說到這裡的時候,王青邇就稍顯有些失望。
我就說:“那會兒可能榮吉高層出了情況,好多地方都失去了聯絡吧。”
王青邇點頭這才繼續說:“也是榮吉沒有聯絡我們的那幾年,我家裡發生了一件格外奇怪的事兒。”
“我記得那一日是一個冬天,下著雪,我和我丈夫剛拍了個照,那照相的師父是從我們從城裡請過來的,我們拍了好幾張的照片,不過後來照相的師父就給我們送來了一張照片,因為其他的照片都給壞掉了,洗不出來。”
“我記得照相的那天,我丈夫還作了一首詞。”
我道:“我在你們的照片後面看到了那首詞。”
說罷,我把詞背了一遍。
王青邇點頭說:“對,就是那一首,我丈夫寫下來後,就一直藏在我們的照片後面。”
“沒想到你這個外人也能看到。”
我笑了笑沒說話。
王青邇繼續說:“那首詞寫完,當天晚上,我丈夫把自己關在書房整整一晚上,我半夜起來的時候,在窗戶下面聽到他和另一個女人的對話。”
“我當時很震驚,我就從門縫裡看了一下,可我卻只看到了我丈夫一個人,我丈夫對著一團空氣在那裡一直說。”
“還有,我明明聽到兩個人的聲音,可我卻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麼。”
“他們明明說的就是平常的話,可我當時腦子就好像是出了什麼障礙似的,就是不明白他們說話的意思。”
“所以,至今我想起那些的時候,腦子裡還是混亂的。”
“我在那邊聽了一會兒,實在受不了了,我就推門進去了。”
“我丈夫愣了一下,然後對著我笑了笑,我問他在跟誰說話,他就說,他在跟一個霞伏的神仙說話。”
聽到霞伏這個名字,我心中並不是很驚訝。
因為我心中早有這方面的預感。
同時我心裡也是開心的,因為我已經確定了不問的歸宿,現在就差霞伏了。
我心裡正是期盼的時候,王青邇卻不吭聲了,而是慢慢地端起一杯茶說:“凉了呀!”
我忍不住崔問道:“後來呢?”
王青邇就說:“這次就講這麼多了,下次你再來的時候,我們繼續,這時間也差不多了。”
時間差不多?
可我怎麼覺得才過了十幾分鍾啊?
王青邇繼續說:“接下來,你去讀會兒書吧,再不然,畫些畫也行。”
我有些無奈,也知道沒有辦法催促王青邇,只能起身去了書房。
和上次看到的情景一模一樣,我的文字和繪畫的功底都一般,便沒有班門弄斧,便準備從書架上選一本書來看。
可就在我選書的時候,我驚奇的發現,這書的排列順序,好像和我上次看到的順序有些不一樣了。
可王青邇明明說,這裡的一切都會重置的啊?
這永恆時間出了什麼問題了嗎?
正當我好奇的時候,我便拿起了那本放到縣誌堆裡的《論語》。
我出了房間就問王青邇:“這書的位置你動了嗎?怎麼和我上次來的時候不太一樣了。”
王青邇也是一臉的驚愕,然後問我:“它放到哪個書架去了?”
我說:“縣誌、雜記的那一排。”
王青邇手裡的書“啪”的一聲掉在地上,書頁都給亂掉了。
我問王青邇怎麼了。
她就說:“這麼多年了,這永恆時間裡,除了穩定記憶,終於有別的東西開始變得不太一樣了,這說明一件事兒,維持永恆時間的力量,要消失了。”
說著,王青邇一步一步向我這邊走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