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我和李成二對話,仙鶴站在旁邊,也是默默地低下了頭。
我們所住的小院內,也有一棵不大不小的木槿樹,上面開滿了粉色、紫色的花朵,樹下落滿了花瓣,因為這些花都是受仙氣滋養的,所以那些花瓣很長時間也不會枯萎,哪怕是離開了木槿樹的枝椏。
李成二彎腰撿起地下的幾片花瓣,在他準備站起來的時候,身子忽然一歪,整個人就要往花瓣裡面栽去……
我瞅了一眼,心神一動,幾道仙氣就把神志有些模糊的李成二給扶了起來。
我有些擔心問李成二:“你怎麼回事兒。”
李成二便道:“與我元神有感應的麒麟好像就在這槿籬城中,具體位置的話,就難確定了,不過它應該是在地下,很深很深的地下,是你這種天仙都探查不到的地方。”
我轉頭看向仙鶴,它也是對著我點了點頭,然後利用心神符在我意識裡說:“大人,我也能夠感覺到一些,不過並沒有他那麼強烈。”
說著仙鶴也是有些疑惑地看向李成二。
按照仙鶴的說法,它和這裡的麒麟同為氣運象獸,它們是同類,彼此之間的感應應該更為強烈一些才對,可李成二的感應明顯搶過了它。
這讓我也是有些意外的。
這一日的傍晚,王春林一些人總算是進了城,他們還報名參加了豫州仙兵。
因為他們加入了豫州仙兵之列,他們就被安排進入了豫州城中的一個行營之中。
王春林算是老弱病殘之列,他手下那些人一個個腦子也不太好使的樣子,負責招募他們的營官就把他們一行人安排在了城中的後勤處。
這樣一來,王春林一些人才在城中有了一處落腳的地方。
他們看管一處法器的營房,王春林還是那些人的頭子,他們有了自己的房間,穿上豫州仙兵的服飾,王春林走起路來都顯得有精神了。
再換個詞形容他們,那就是得瑟。
李成二因為我在他身上種著符籙的原因,我天目的一些情況也能分享給他,看著王春林得瑟的樣子,李成二咬牙切齒說:“不知道怎麼回事兒,我看這個王春林,怎麼看都不順眼,我光想去狠狠地捶他一頓。”
我對李成二說:“你還得忍他幾天,等他把禍端惹出來了,你想怎麼收拾他都行,不過你也別下手太重,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這個王春林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兒,畢竟那禍端他不觸發的話,我是無法兜底的,到時候的情況就會更加的糟糕,他觸發的話,我一直看著他的話,還有辦法收拾殘局。”
“現在的王春林,更像是我手中的一個餌,我在釣大魚。”
李成二擺擺手說:“自從我到了槿籬城中,我就忽然變得煩躁不安了起來。”
我說:“大概是你距離那麒麟太近了吧。”
李成二點頭。
接下來的兩日,整個槿籬城風平浪靜,雍州兵雖然還在來的路上,可城中的仙民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恐慌,仙兵們修築城牆工事,仙民們則是過上了以往的日子,槿籬城以往的花街酒市,全都熱鬧了起來。
從槿籬城的情況來看,好像完全看不出這豫州要亡了。
大概是這裡的仙民已經接納了即將被雍州統治的現實了吧。
前兩天還在積極抵抗的一些豫州地仙,此時也都沒有了激情一般。
而我這邊也是漸漸發現了癥結所在,隨著周陵也慢慢掌控豫州的天仙氣運,這豫州的靈脈也慢慢刻畫在了周陵也的意識裡,整個豫州的版圖也是慢慢劃到了周陵也的雍州名下。
真仙界的豫州,正在逐漸的消失。
而我這兩天也是接到了鏡海山傳來的訊息,傳報,兗州那邊的徐州、青州都已經退兵了,兗州的邊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