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出了杜離安和老嫗之間的關係,我便又問:“你的名字叫什麼?”
老嫗冷聲道:“你這是在審問我嗎?”
隨著老嫗的聲音傳出,一團氣息從井口飄出來,接著一隻白兮兮的手扒著井口用力,再接著一個渾身白衣的女子從井裡爬出來。
這畫面好像在某部島國電影中看到過……
不過那白衣的女子並未爬著奔向我們,而是在沿著井口的邊緣站住,她渾身上下溼漉漉的,準確的說,她整個人好像都是由水組成的。
那些水“啪啪”地滴在地面上,又好像是一個個小蟲子似的蠕動回到女人的身上。
這是什麼怪物?
看到這一幕,我也是不由地瞠目結舌。
老嫗出來之後,看著我這邊問:“對了,你剛才說什麼來著,我的孩子呢,我怎麼感覺不到我孩子們的氣息了,哦,死了,死了,你們誰殺的!”
一邊嘴裡說著胡話,那老嫗便一邊衝向了我這邊。
她的手一揚,那藤蔓的外周天便猶如數條觸手一樣纏向了我這邊。
我原地不動,符籙外周天開啟,數張御風靈符飄動,數十道氣流化為風刃就把那些藤蔓給斬斷了。
被斬斷的藤蔓外周天,掉在地上,然後直接消失,新的藤蔓又長出來。
這個時候,女人也已經衝到了我的跟前,一拳對著我的面門打了過來。
我身體微微一躲,右腳猛的一抬,對著女人的腹部便踢了過去。
“嘭!”
我並未踢到女人詭異的身體上,而是踢到了一個藤蔓球上。
那藤蔓球本想纏繞在我的腳上,可是卻被我一口氣給踢碎了。
見纏不住我,女人的身體也是一扭從我身邊經過,然後迅速拉開了和我的距離。
我緩緩轉身,再看那女人已經退到了一棵樹下。
而她沿途滴在地上的水滴,正變成一條條的小蟲子迅速的蠕向她。
靠在樹上的女人繼續用那老嫗的聲音說:“我想起來了,我們村子的確有一個叫杜離安的孩子,我本想直接收他為徒的,可在他五歲的時候卻忽然從村子裡消失了,怎麼,是他回來殺光了村子裡的人嗎,我早就說過,那小子是被村子裡的人故意扔出去的,哈哈哈,這裡的人都有罪,不對,他們都是我的孩子,都很乖的!”
這老嫗,又開始胡言亂語了。
此時回到我身邊的李成二就問:“宗老闆,這禍根胎什麼來頭,怎麼感覺有些棘手啊?”
我點頭說:“的確是有些棘手,這玩意兒實力好像也就六段天師的樣子,可她的生命力卻十分頑強,真仙來了都不見得能殺死。”
“最主要的是,她的腦子不太好使,招式用的稀奇古怪的,毫無章法可言。”
說話的時候,我做了一個讓同伴們後退的動作,然後又補充說了一句:“你們去把村口守住,這個禍根胎交給我處理。”
李成二問:“守村口乾啥,你怕她跑了啊?”
我說:“我是怕一會兒有人進來。”
李成二還準備問,夏薇至就拉住李成二說:“我們按照宗老闆說的做就行了。”
同伴們紛紛離開,這老嫗也不阻止,就那麼看著。
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看我,她眼神中的渙散、瘋癲也是在逐漸的減少,她好像正在飛快地想起很多的事情。
不等我繼續發問,老嫗就說:“我叫杜思思!”
我沒吭聲,而是靜靜等著下文。
那老嫗繼續說:“我是杜二一的童養媳,他出生的那年我十二,我二十九歲那年為他生下第一個孩子,我記得了,我記得了。”
“我全部記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