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我往裡衝,一些蘇家的人還要上前阻攔,蘇朋昌就說:“都讓開,讓宗大朝奉進去看看。”
我和我的同伴,以及四個榮吉在福州的辦事人便一起進去了。
房間並不大,有不少的醫療裝置,地上還有不少的汙血,以及一個盆子,裡面黑糊糊的,還有一股惡臭味,分不清裡面是血,還是嘔吐物。
盆子的旁邊就是一張床,床上躺著一個人,身上蓋著白布。
我過去一把就把白布扯開,那人的身體已經變成了黑紫色,看樣子中的蠱毒很深。
此時邵怡也是走了過來,她翻了翻屍體的眼皮,然後在頸部、手腕,以及腳腕掐了幾下,對我說:“宗禹哥哥,剛死沒多久,他中的蠱毒很厲害。”
我看向一旁一個榮吉在蘇州的辦事人問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那人立刻說:“姚棧!”
我道:“你們是怎麼看的人,怎麼就死在你們面前了!?”
姚棧一臉自責說:“我們四個人全部不懂醫術,老劉他蠱毒發作,我們只能讓蘇家的人救治,結果就成這樣了,不過我們看著他們,好像也沒有動什麼手腳!”
我道:“你們都說了,不懂醫術,他們動沒動手腳,你知道嗎?”
我聲音很大,外面蘇家的人,也是全部聽到了。
此時就有幾個人在外面吵著說我汙衊他們。
蘇朋昌也是緩緩走進來,然後看著我說了一句:“宗大朝奉,你剛才的那一番話很針對我們蘇家,這會讓我們很傷心的,再怎麼說,我們蘇家也是榮吉天字列家族之一。”
我“哼”了一聲說:“你知道自己是天字列的成員就好。”
邵怡那邊還在繼續檢查屍體,過了一會兒,邵怡就說:“宗禹哥哥,我要求看剛才那些救治人用的工具,這位同事有二次中毒的跡象!”
邵怡這話一出,蘇家人群中,有幾個人的眼神立刻發生了變化。
我也是對著蘇朋昌道:“蘇老,工具讓人送來吧。”
此時姚棧立刻說:“工具就在房間裡!”
說著他跑到一個箱子處,然後一個藍色的醫藥箱就放到了邵怡的面前。
邵怡輕手輕腳將醫藥箱開啟,裡面放著一些銀針,還有一個黑糊糊的棉球。
邵怡深吸一口氣,然後捏著銀針的末端開始打量。
每打量一根,她都會將其平放在面前的桌子上。
此時蘇朋昌又開始說話了:“宗大朝奉,一個小姑娘的話,你就當真了嗎,你在懷疑我們蘇家有人害榮吉的人。”
我指了指邵怡說:“她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,她是國醫聖手邵元培前輩的傳人,醫家現在的掌事者!”
蘇朋昌這才不吭聲。
很快邵怡面前就擺了十多根銀針。
邵怡從這些銀針中選出一根對我說:“宗禹哥哥,就是這一根,上面雖然塗抹和我們同事身上相同的蠱毒,可時間和毒性比例明顯不一樣,如果我沒猜錯,這一針剛才應該紮在丹田位置,他丹田位置比其他位置更黑一些,也就是中毒更久一些的證明。”
說著邵怡掀開那屍體腹部的白布,那丹田位置確實比其他位置更黑一些,而且十分的明顯,一個直徑三四厘米左右的黑色實圓。
邵怡繼續說:“我們同事是喝茶中的蠱毒,透過血液吸收,身體併發應該很均勻,可這第二次中毒,是透過針扎穴位而入,毒會先在某個穴位散開,這就是證據。”
我轉頭看向蘇家人群:“剛才扎針的人是誰!?”
我的話音剛落,姚棧帶著三個我們榮吉在福州的辦事人就要衝進蘇家的人群去抓人。
蘇家人立刻阻攔。
我看向蘇朋昌說了一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