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不及多想,我就用手去摸了下。
那本來肉眼都分辨不出的硃砂墨痕跡,在我心中赫然呈現出了一張符籙的樣子。
我立刻取出身上的筆和紙,然後飛快畫出了符籙的樣式。
薛銘新面露驚訝問道:“那是什麼?”
我沒回答她,而是對著弓澤狐招招手道:“小狐狸,你過來看看,這東西在房樑上,說不定是你們缺一門的東西。”
弓澤狐也是立刻跑了過來,他看了一眼就說:“這是鎮宅符,鎮壓邪祟所用,可這是祠堂,不應該用這符啊,因為它會把祠堂裡的先靈一起給鎮了,那樣的話,後人就得不到先人的護佑,還損陰德。”
我點了點頭說:“能查到祠堂是什麼時候修的,誰修的,又是什麼原因倒塌的嗎?”
說罷,我就看向了薛銘新。
她點頭說:“我去查。”
說著她就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安排人查資料。
我摸了摸房梁,然後皺了皺眉頭說:“這是迷谷木。”
眾人不約而同“啊”了一聲。
弓澤狐則是取出刨子,將房梁朽掉的外皮褪去一些,我們就發現裡面的木質是烏黑的顏色。
薛銘新立刻說:“沒聽說過,村口的大樹有被砍伐過啊。”
我道:“好好查一下吧。”
薛銘新點頭。
我們在山頂又待了一會兒,確定再沒有什麼發現後,我們就下山去了。
下了山,我們就直接奔著村口去了。
嶽心怡和阿東,阿強三個人在鬥地主,看著他們無所事事的樣子,我都替薛銘新發愁。
薛銘新則是一臉的無慾無求,只要嶽心怡不惹麻煩,她幹啥都行。
而我也是感覺到,嶽心怡這是明顯在破罐子破摔,她心中的叛逆在作祟。
見我們回來,嶽心怡不是很情願地收了撲克問:“發現什麼線索了嗎。”
薛銘新把我在山頂發現的情況說了一下,嶽心怡臉上不由露出了嫉妒的神色。
可她還是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,還不是沒有半點人的線索,有啥用。
我懶得理她,就讓薛銘新給我們安排住所。
這裡的事兒,看樣子今天是結束不了了。
薛銘新也是把我們安排到了村委會的房子裡面。
接下來我們又在村子裡走了很多趟,可惜沒什麼進展,而村口監控的影片,已經陸陸續續發到了薛銘新的手機上,我們也是看了看,大多數情況都和薛銘新講的差不多。
在監控下,那些老人就跟瘋了一樣。
甚至一個拄著柺杖,站都站不穩的老頭兒,都在大樹下搖頭晃腦地擺動自己的身體。
隔著螢幕,我都能感覺怪異。
而最怪異的是,在薛銘新收到最後一段監控影片上,幾個老人在跳舞結束後,齊刷刷地看向監控的位置,然後他們臉上慢慢露出難以琢磨的笑容。
其中一個老人還張了張嘴,好像是在說什麼。
我立刻讓弓澤狐解讀了一下。
內容是:它來帶我們入極樂了。
聽到弓澤狐解讀完,薛銘新就說:“它,應該就是迷谷樹吧。”
我點頭,說了一句:“這些老人還活著。”
說著我看向了迷谷那邊,然後又說道:“我說的對吧。”
薛銘新問我要用什麼確定老人們還活著,同時又看著我道:“你和迷谷可以交流了?”
我則是對薛銘新說:“我確定那些老人活著,是透過他們的面相,雖然隔著監控,看不清楚相色,但是從形上來看,那些老人都還有幾年到十幾年的壽命。”
薛銘新鬆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