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黃韋的話,整件事兒的前因後果也終於清晰了。
我嘆了口氣說:“費了這麼大的周折,原來你們是想要替龍鶴真人邁入大天師之列啊。”
“可舍一個人的性命,你師父又怎麼想?黑貓不是報恩的嗎,丟了一個人的性命,這報恩的性質可就變了。”
秦苗苗這個時候說了一句:“沒變,我這一身的命數,都是我師父給的,不信宗大朝奉你可以卜算一下,本來我在黑貓窩裡的時候,就該死了,是師父折損自己修為給我改命,讓我苟活了七十多年。”
“我這一生活夠了,也賺到了。”
不等我們這邊再說什麼,秦苗苗繼續說:“宗大朝奉,你知道我為什麼昨晚忽然想要你給我算命嗎?”
我搖頭。
秦苗苗就說:“我其實也捨不得死,我想看看自己還有多少的陽壽。”
“後來我反悔了,不想讓你算了,因為我已經能夠感覺自己的氣絕將近,我知道自己沒有幾天活頭兒了,我想在自己氣絕之前,為師父做點什麼,以報答師父的救命,以及養育之恩。”
我看了看黃韋,他也是對我點了點頭。
秦苗苗深吸一口氣,然後右手輕輕在自己的面門一揮,那擋著他相門那層道氣就散掉了。
面相外露,額頭黑氣壓頂,這是氣數將近之相。
看那壓頂的黑氣,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,也無力迴天了吧。
我看了幾眼後,秦苗苗再揮手,道氣又遮住了他的面相,他變得精神奕奕,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來。
我深吸一口氣說:“你這隱匿相門的神通倒是厲害,尋常的道者,就算隱匿相門,可年歲上,我一般不會出錯,而你,我看你的第一眼,便看走了眼。”
秦苗苗笑著說:“沒辦法,誰讓我的命本來就是改過的呢。”
我又問秦苗苗:“你想好了?”
秦苗苗說:“想好了,只不過……”
秦苗苗忽然愣住,死死盯著我。
我笑了笑說:“我懂,只不過我是這個轉運儀式的關鍵一環,你們用《術法天錄》的殘頁引我上山,就是為了從我身上的江湖大氣運中剝離出來一些給你的師父,《術法天錄》是魚餌,我是魚。”
“我沒來的時候,你們已經準備好了所有,只欠東風,現在我這股東風吹到了,一切便開始了。”
“正因為轉運儀式開始了,所以我卜算的時候,受到了那儀式的影響,從八年的氣運卜算,變成了八天的。”
秦苗苗點頭,然後對我拱手說:“宗大朝奉海涵!”
我說:“我並不生氣,我在卜算中已經算到自己被牽扯到了其中,只不過我的氣運並不會缺失多少,影響不了大局,所以我便給你們武當轉運的機會,至於能夠成就“大魚”,那就看你師父的造化了。”
秦苗苗點頭。
黃韋也是嘆了口氣,並沒有說話。
此時我們三個人同時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過了大概一分鐘,秦苗苗才繼續開口說:“宗大朝奉,還有一件事兒,正式轉運需要八天,在此期間,你會去見白鶴老祖宗,還可能會碰到我師父,白鶴老祖宗應該對此事已經有所察覺,而我師父肯定不知道,他一隻在閉關,不會察覺到這些。”
我對秦苗苗說:“你的意思,是讓我保密嗎?”
秦苗苗點頭說:“沒錯,假如你見到我師父,希望你守口如瓶。”
我說:“沒問題。”
說到這裡,我又說了一句:“既然這件事兒我也知道了,也成了參與者之一,能否帶我去見一下那位扎紙匠的後人,以及行運星官。”
秦苗苗點頭說:“沒問題,您隨我來吧。”
說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