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出了袁氶剛的感慨,我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,因為好處都落在我的頭上,我說什麼寬慰的話,都顯得有些虛偽。
袁氶剛似乎聽出了我的顧慮,就道:“小禹,你也不用有什麼想法,自古以來,都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,歷代盛世開創者,都少不了前人的積累,這是規律。”
聽到袁氶剛這麼說,我便笑了笑說:“我只是怕自己擔不起這重任。”
袁氶剛道:“不用有顧慮,做好你要做的每一件事兒就可以了。”
結束通話了袁氶剛的電話,我靠在沙發上深吸了一口氣。
我環顧了一下週圍,弓澤狐此時應該在房間休息,邵怡和蔣蘇亞在廚房給我鼓搗療傷的藥,兩個人有說有笑,聲音很大,我聽的出來,蔣蘇亞很開心。
我在沙發上待了一會兒,便緩緩睡了過去。
接下來,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,在夢裡,我又夢到了崑崙廢墟,夢到了廢墟中的城隍廟,夢到了我聽說過很多次的太虛殿……
可是在夢裡又沒有什麼情節,我就在那幾個地方走來走去,雄偉的建築物,鬱郁森森的林木,宛若仙境,可週圍又空無一人,整個夢境,繁華而又冷清。
是仙境又是孤獨的煉獄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我就聽到耳邊響起了蔣蘇亞溫柔的呼喚聲:“宗禹,該醒醒了,你睡了很久,該吃點東西,順便吃藥了。”
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,就發現自己身上已經蓋上了一層薄薄的毯子,窗外的路燈也是亮了起來。
蔣蘇亞坐在我旁邊,對著我微笑,我面前的茶几上,放著一碗湯藥,還有一些吃的。
我揉了揉眼睛,蔣蘇亞便遞給我一塊熱毛巾道:“宗禹,你先擦擦手臉,藥已經不燙了,先吃藥,然後再吃飯。”
我接過熱毛巾說了一句:“謝謝。”
蔣蘇亞道:“十三說,你的內傷比她想象中嚴重,短時間內,不要畫符,或者進行太深的卜算,會耽誤你身體的恢復,正好這次你陪著我去帝都,見我的家人,也能好好的休息一下。”
我對著蔣蘇亞淡淡一笑。
她顯然還不知道我這次去帝都,並不是和她見家長那麼簡單。
這背後的事情多了去了。
等我擦完手,把毛巾放到一邊,蔣蘇亞立刻把藥端給我說:“給。”
我接過藥沒有看蔣蘇亞,因為我接下來去帝都做的事情可能會讓蔣家不舒服,蔣家不舒服,那蔣蘇亞夾在中間肯定會難受。
所以我倍感愧疚。
喝了藥,吃了飯,在蔣蘇亞收拾碗筷的時候,我就忽然問了她一句:“如果我這次去帝都讓你家族的人不開心了,你會怎麼辦?”
蔣蘇亞愣了一下,然後對我說:“你是榮吉的大朝奉,他們不敢不開心,就算有人不開心,那也不用管他們。”
很顯然,蔣蘇亞沒有領會到我的意思。
見我不吭聲,蔣蘇亞便繼續說:“我知道,我家族裡的情況有些複雜,有些人為了反對我,可能還會為難你,你要是不願意,我們可以不去,就在省城。”
我搖搖頭對著蔣蘇亞笑道:“你這傻丫頭啊,放心吧,帝都是要去的。”
接下來的兩日,我都很安心的修養,到了約定去帝都的時間,高齊就開著一輛黑色的賓士保姆車過來,同在車上的,還有袁木孚。
我們這邊的話,自然是所有人都去的。
上了車,袁木孚就開玩笑道:“宗大朝奉,你這次去見家長,不帶點禮物過去嗎,難不成,你想著等到了帝都,找個超市買點六個核桃嗎?”
我一拍腦門說:“這兩天淨想別的事情了,把這事兒給忘記了。”
袁木孚遞給我一個盒子說:“這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