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道光時期的景德鎮次品而已。”
“而後數年,此蓮花洗便慢慢不見了蹤跡。”
這個時候張芸忽然說了一句:“年希堯是誰,我只知道年羹堯。”
我說:“是年羹堯的哥哥,曾因為年羹堯的事兒被罷過官,年希堯在繪畫和音律方面的造詣都極高,清代琺琅彩顏料進口難的問題,就是他解決的,他還是廣陵琴派的傳人之一。”
張芸不再提問。
這個時候,我便將蓮花洗放回了托盤中說道:“所以我才說,這東西是個好東西,唐英仿月白釉的作品,年希堯用過,估價上百萬吧。”
“當然,放在典當行的話,就不值那麼多了,我建議送到拍賣行去。”
聽到我這麼說,姚經理還想發難,卻被李老給攔住了。
李老將蓮花洗拿在手中仔細觀摩,然後又仔細去摸蓮花洗的邊緣,以及底部,最後還輕輕彈了一下,聽了聽蓮花洗的聲音說:“姚經理,這次恐怕是我打眼了,而且來我們這裡當了這件東西,也自稱是年家人的外戚後人,是我大意了。”
李老有些站不穩了。
姚經理這下臉色青黃不定,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。
張建年對著我豎起大拇指道:“宗禹,你父親說的果然沒錯,你的本事一點也不輸給你爺爺!只是這些事兒,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我道:“我曾經讀過年家的家譜,年希堯的生平傳記,唐英的生平傳記,並讀過一些景德鎮坊間的一些小雜記,裡面隱隱約約都提到過唐英贈年希堯瓷器的事兒。”
張建年點了點頭接著又問姚經理:“這東西在你們這裡當了多少錢?”
姚經理搖頭說:“別提了,這東西按照北宋汝窯珍品估價的,千萬以上,在我們這裡也當了五六百萬,當的人說是著急出國,這東西又沒辦法帶出去,著急變現,這才去了手續較少的當鋪,而不是拍賣會。”
“現在看來,是我們被利益燻心,上了當啊,一下虧了三四百萬,我怎麼給上頭交代啊!”
典當這一行,收了假貨只能自己認了,只能怪“朝奉”眼力不好,更何況現在當戶都出國了。
看著姚經理和李老一臉的茫然,我只是笑了笑。
張建年那邊也是笑了笑說:“那物件雖然不是汝窯的,但是也能賣百十來個,你們也不必太沮喪了,不過既然這東西不是北宋汝窯的,那我也就不要了,宗禹,小芸我們走,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去。”
姚經理和李老也是連忙送了出來,先前還輕視我的馬曉靜此時也改口稱呼我老師了。
離開裕豐典當行,我便開車跟著張建年的車子往橋西那邊去了。
本來張建年想讓張芸坐我的車來著,可張芸卻是話也不說直接鑽到了張建年的車子裡,張建年也只能尷尬地對著我笑了笑。
車子最後在董福樓川菜館停下,這酒樓的川菜十分的正宗,是省城出了名的,張建年已經訂好了包廂,看來是早有準備。
張建年今天好像比以往對我更加的熱情了。
菜上來之後,張芸只是自己在那裡吃,不看我,也不看張建年。
我剛吃了兩口,張建年就說:“我聽說你爺爺出事兒了?”
我點了點頭,放下筷子,心裡就想,該不會他知道我現在是一個窮光蛋,要讓我和張芸分手吧?
也罷,分就分了吧,反正我和張芸兩個本就不是一路人。
張建年繼續說:“不如找個時間,把你和小芸的婚事兒定了吧。”
“好!”我回答。
張芸則是扔下筷子大聲說:“不好!”
被張芸一喊,我當下反應了過來,下意識說了一句:“不是分手啊,怎麼是訂婚啊,您是不是搞錯了?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