爬到了她的手心裡。
白色的蜈蚣差不多一寸多長,在她手裡爬了一會兒,就把腦袋豎了起來,好像有靈性一般在等她發號施令。
蘭曉月嘴裡開始念一些東西,她說的苗話,我不太熟悉,但是稍微能聽懂一些,大概意思就是讓這蜈蚣爬進房子裡,找一個叫常志遠的人,然後給他下蠱毒。
說罷,蘭曉月的食指勾了一下,然後摸到白色蜈蚣的頭上。
忽然,白色蜈蚣一轉頭對著蘭曉月的食指咬了一口,我嚇了一跳,就準備掏出命尺去把蜈蚣拍死,李成二拽住我的胳膊說:“驅蠱的儀式而已,不要大驚小怪的。”
我“哦”了一聲,略微顯得有些尷尬。
那蜈蚣咬了蘭曉月一口,白色的身體飛快變成了血紅色,然後兩三秒後,那些血好像被消化了似的,蜈蚣又變成了乳白色。
蘭曉月把手放在那房子小院的草地上,白色的蜈蚣飛快向房子那邊爬了過去。
蘭曉月則是把自己被蜈蚣咬過的手指放到嘴裡吸了一口,樣子有些妖媚。
李成二也是一臉猥瑣的要去親蘭曉月的手指,蘭曉月就把自己的手指移開說:“二哥,別鬧,我忙正事兒呢。”
李成二這才“哈哈”一笑,然後在蘭曉月的臀部拍了一下,才退後了幾步。
我也是跟著往後退。
蘭曉月慢慢閉上眼,然後嘴裡開始有節奏的重複三個字:“常志遠……”
她每三秒念一次,那白色的蜈蚣也是每三秒停頓一下,然後繼續往前爬。
小院的旁邊有一個空調管的口,蜈蚣就沿著那個口爬了進去。
蜈蚣進去之後,我們就看不到什麼情況,蘭曉月卻好像一切都瞭如指掌一般,繼續在那邊自信的唸叨著常志遠的名字。
大概過了十五分鐘,我們就聽到洋房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叫聲:“我操,什麼東西咬我。”
接著就聽一個女人也是大喊:“是蜈蚣,紅色的。”
“哪裡?”
“跑床下了。”
“我他媽腳趾頭被咬出血了,那蜈蚣不會有毒吧。”
“……”
樓上不由一陣喧鬧。
又過了十多分鐘,那白色的蜈蚣又沿著空調管道口爬了出來,蘭曉月用竹筒在院子口接著,那蜈蚣直接爬到了竹筒裡面。
收好了竹筒,我們就離開了常志遠的小院附近。
我好奇問蘭曉月你是怎麼讓蜈蚣認出常志遠的,聽聲音,他屋裡兩個人,怎麼沒有咬錯啊。
蘭曉月就說:“很簡單,你叫一個人的名字的時候,就算哪個人不回答,腦電波也會有反應,產生一定的磁場,而這種磁場就會被蠱蟲感知到。”
“我這邊喊著常志遠的名字,雖然他聽不到,但蠱蟲跟著我一起發出一種類似喊他名字的次聲波,那次聲波會直接引起常志遠大腦的反應,靠著這種感應,蠱蟲就會找到正主在什麼地方。”
“只要屋子裡面沒有兩個叫常志遠的人,它就不會咬錯人。”
我對著蘭曉月豎起拇指說了一句:“佩服,佩服。”
這個時候,我們就走到了弓澤狐和吳秀秀這邊,吳秀秀就問我們:“都弄好了。”
我說:“差不多了。”
吳秀秀一臉發懵,她只見我們在後院的門口站了一會兒,並不知道我們都做了什麼。
所以她又問:“他會去自首嗎?”
我沒說話,而是看向蘭曉月。
蘭曉月就說:“我剛才給常志遠下的血咒蠱,把我的血餵給蠱蟲成咒,然後蠱蟲再咬在常志遠的身上,就會讓血咒蠱的毒侵入他的血液,三十分鐘後,就會發作。”
我問發作後會怎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