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七號樓三單元的時候,都沒有什麼印象。”
說著,父親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因為氣脈不順暢,父親連說話的氣都沒有了。
這個時候,進到主臥的那個女人已經換了一身居家的便服出來了。
米色的格子裝,她頭髮也是披散了開來。
我看過母親二十出頭的照片,現在的女人就是那個時候母親的樣子。
她比進門的時候,又年前了十歲。
我不由“啊”了一聲。
父親沒有理會我的驚訝,而是對著我說:“你在樓下看到的喪榜,其實已經貼了小二十年了,整個單元住的,也都是孤魂野鬼,是你香月阿姨的朋友。”
說著,父親指了指那個像我母親的女人。
那女人對著我點了點頭說:“沒想到小禹都長這麼大了。”
說話的時候,女人在那有符印的凳子上坐下。
房子裡的鳥啊,蝦啊,全都沒有任何的異動,現在完全可以確定,這個叫香月的阿姨,就是這房子的主人了。
可她為什麼會用我的生日做密碼呢?
見我一臉的迷惑,父親繼續說:“若不是你香月阿姨的幫忙,你恐怕都沒有辦法降生在這個世界上,她對你有再造之恩!”
我“啊”了一聲道:“什麼情況?”
女人輕輕揮手一股白瑩瑩的火苗就從她的掌心飄了出來,然後落到茶桌上的煮茶的水壺下面。
隨著火苗燒起來,她擰了一下裝在茶桌上的淨化器水管,嘩嘩的水流就淌入了那茶壺之中。
父親繼續說:“我今天叫你來,就是介紹你香月阿姨給你認識。”
而我也是發現,女人從進門開始,基本上一直盯著我看,而且她越看我眼神越發的炙熱,裡面摻雜著一種母親對孩子關心的情感在裡面。
這種眼神,我只在我母親看我的時候見過。
我也是點了點頭說:“香月阿姨,你好,我叫宗禹。”
香月笑了笑說:“我知道你叫什麼,你既然先進來了,應該也知道,我這房門的密碼就是你的生日吧?”
我點頭。
香月繼續說:“我叫塗山香月,你以後叫我香姨就好。”
塗山姓?
見我一臉的驚訝,香姨便笑道:“你猜的沒錯,我是狐仙,而且是脫了肉體的狐仙。”
“對了,我脫肉體的造化,便是偷你的時候產生的。”
偷?
我一臉茫然地看向父親。
父親道:“這件事兒讓你香月阿姨給你講吧,我有些乏累,讓我勻幾口氣。”
我點頭看向香姨那邊。
那水壺裡面的水,轉眼便沸了起來。
香姨把水倒進了放了茶葉的茶壺中,然後對著我笑道:“既然你父親把我介紹給你認識,就說明,那一段過往便不再是秘密了,我以後也不用再繼續窩在這七號樓,三單元了,有些事兒,我也可以講了,有些感情,我也不用有所保留了。”
香姨給我倒了一壺茶又說:“嚐嚐這些茶,這是我親自去武夷山採來的野山茶,靈香怡人。”
我嗅了嗅,的確是和平常的茶不一樣。
香姨繼續說:“這件事兒還要從你母親在哈爾濱上大學的時候說起,她學的歷史文學,愛好畫畫。”
“有一年的夏天,她和幾個同學到大興安嶺去寫生。”
“而我那個時候已經是一隻修行了三百年的狐仙了,一般的狐仙在百年左右就可以脫了肉身,成為魂仙了。”
“可我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兒,三百歲了,卻還必須以肉身維持,每日需要進食。”
“那一日,我恰逢大劫,山間雷雨交加,而我在那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