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她安安靜靜地觀看二人對弈。
她的棋藝還算不錯,但要說與衛青比還是差了一整個境界。
在衛家,除了衛廷能與衛青在棋藝上有輸贏。
這一局,看似在下棋,卻莫名地充斥著一股殺氣。
都說以棋會友,其實有時也能以下棋的招數看出對方的套路。
蘇小小睜大眸子,死死盯著面前的棋局。
可令她感到奇怪的是,她越來越看不懂這倆人在下什麼。
凌雲直接不看了,他不喜歡太燒腦的東西。
他懶。
他抱起了桌上的糖豆,嘎嘣嘎嘣吃了起來。
終於,一局結束。
蘇小小看著雜亂無章的棋盤,訥訥說道:「這是……誰贏了?」
謝瑾年溫和地說道:「自然是我輸了。」
衛青的神色有些一言難盡,總讓人感覺他在壓抑著什麼:「並沒有,這一局沒有勝負。」
蘇小小歪頭:「噫?」
太監頭子居然與西晉特務頭子打成了平手?
謝瑾年對衛青客氣拱手:「承讓。」
隨即又對蘇小小道,「勞煩程大小姐隨我去一趟城主府,看看那兩隻鳳凰鳥。」
蘇小小無比乖巧地說道:「好的,瑾年哥哥!」
謝瑾年告辭,去外面等蘇小小。
蘇小小看向衛青:「二哥,你試探出什麼了嗎?」
衛青忍無可忍地說道:「他的棋藝……真的很糟糕!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和他下棋了!」
別人糟糕是輕而易舉被對方打敗,謝瑾年的糟糕是能帶著對手團滅。
主打一個誰也別想活。
蘇小小暗暗感慨:看來不是每個頭子都能興趣相投啊。
蘇小小帶著聖女,拎著一籃子鳳凰草出了百花宮。
來到門口時,她只看見謝瑾年:「你的馬車呢?」
謝瑾年道:「城主府恰巧有人出來辦事,我讓他們捎了我一程。」
你還真是節省啊……蘇小小道:「那,坐我的馬車吧!」
謝瑾年笑了笑:「恭敬不如從命。」
蘇小小正巧有事情問他,順便抱抱他大腿。
謝瑾年看了眼面無表情、戴著面紗的聖女。
蘇小小正色道:「她叫程心。」
謝瑾年意味深長地說道:「原來如此。」
蘇小小明白他指的是聖女在南疆的金鑾殿上,公開對抗宗政銘,並率領聖女殿投靠宗政徽的事。
看來他猜出聖女當時已經變成傀儡了。
衛青是衛廷的親哥哥,蘇煊是自己的親表哥,血脈優勢,天生就是友軍。
可這個太監頭子……非親非故的,她還利用了他那麼多次,他再傻也猜出五虎當初故意帶他撞破聖女的秘密了吧。
該怎麼平復他的怒氣呢?
蘇小小冥思苦想,一臉嚴肅。
馬車行進到半路時,坐在車頂上的聖女忽然站起身來。
停頓了一息,一個倒掛金鉤翻進了馬車裡。
蘇小小忙問道:「程心,怎麼了?」
話音剛落,聖女唰的朝蘇小小的臉頰抬起手,在蘇小小耳畔猛地抓住了一支破窗而入的箭矢。
旋即她眸光一冷,將箭矢一掌拍了回去。
咻!
疾馳的箭矢帶著摧枯拉朽的破空之響,硬生生穿透了一根碗口粗的樹幹,且並未因此而停下,而是帶著無窮的力道,自一名蒙面刺客的眉心狠狠穿顱而過!
弓箭手筆挺挺地倒在了地上。
與此同時,越來越多的弓箭手拉開了長弓。
聖女出了車廂,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