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小小攤手,一臉無辜: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。」
「沒試毒嗎?」皇后問。
這話顯然是對永壽宮的宮女太監說的。
掌事太監道:「銀針沒試出來,小河子試吃了,但……但或許是吃得少,當時不顯,這會兒才有些暈乎。」
皇后沉思道:「如此說來,並不是劇毒了。」
如果是劇毒的話,小河子當場就會嚴重反應,銀針也不會試不出來。
那麼問題來了,既然不是劇毒,陛下又是怎麼弄成了這樣的?
「陛下究竟吃了多少?」皇后問。
掌事太監不吭聲了。
福公公清了清嗓子,難為情地說道:「一……一罐子……吃完了。」
皇后問道:「多大的罐子?」
福公公默默地把空罐子抱了過來。
皇后看著那個快和自己半顆腦袋一樣大的藥罐子,太陽穴突突一跳!腦海里的小人迅速摔倒!
平日裡在坤寧宮搶靜寧的點心吃也就算了,如今竟是連藥膏也不放過的麼?
皇后險些維持不住自己母儀天下的氣場。
她深吸一口氣,對福公公說道:「你也不勸著點兒?」
福公公在心裡大呼冤枉。
他也想勸吶,誰能料到他不過是去御膳房跑了趟腿的功夫,陛下就把一罐子藥膏給幹光了呢。
從前也沒發現陛下這麼愛吃藥啊!
皇后自然是不能責怪太后的。
她看向一旁的蘇小小:「蘇大夫既是大夫,難道沒告知陛下,藥膏的服用劑量嗎?如果陛下沒吃那麼多,興許中毒不會如此嚴重。」
太后沉聲道:「她去給哀家熬藥了。」
皇后欠了欠身,客氣地說道:「母后,我聽聞與蘇大夫一道過來還有一位大夫。不知那位大夫現身在何處?」
太后淡淡說道:「他已經走了。」
第一堂一共才兩個大夫,符郎中給太后針灸完立刻就回去了。
太后的言辭間對第一堂多有維護,皇后不好硬來。
何況,蘇小小也是靜寧公主的朋友。
只不過,茲事體大,當著這麼多人的面,她需要將事情查探清楚,給所有人一個交代。
皇后正色道:「蘇大夫,藥膏是你親手熬製的嗎?」
蘇小小如實道:「是我拜託我師父熬製的。」
皇后微微一愕:「你師父?」
福公公忙道:「就是剛剛離開的那位符大夫。」
皇后又道:「藥膏是治療何症的?」
蘇小小道:「驅邪散熱,疏風解表。」
皇后:「給太后的?」
蘇小小:「是。」
李太醫忽然指著蘇小小控訴道:「我明白了,一定是你們想要謀害太后,不料太后沒用上,反而陰差陽錯讓陛下中了毒!」
蘇小小古怪地睨了他一眼:「我和我師父為何要謀害太后?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?於私,我們與太后並無恩怨;於公,治癒太后,就等於給第一堂豎了一塊活招牌,我盼著太后痊癒還來不及,又焉能害她老人家?」
這話成功讓李太醫閉了嘴。
萬太醫開口道:「那、那你就是想謀害陛下!」
李太醫恍然大悟:「沒錯!你記恨陛下一而再、再而三地偏袒秦江一家,心中惱怒,於是想了辦法報復陛下!」
蘇小小不緊不慢地說道:「這罐藥膏是給太后的,我可沒摁著陛下的脖子,逼他把藥膏吃了。」
太后沉聲開口:「是哀家給皇帝的,你們是不是想說哀家謀害了自己的親兒子?」
蘇小小熬了一大罐,分裝成兩小罐,其中一罐拿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