唰!
一匹馬沒了。
蕭獨鄴一怔。
車夫也是一怔。
不待二人做出反應。
唰!
另一匹馬也沒了!
蕭獨鄴雷霆震怒:「何方逆賊,竟敢偷本皇子的馬!」
車夫:「不是偷,是明搶。」
堂堂皇子殿下,在京城被人公然打劫了。
蕭獨鄴炸毛了:「來人!給本殿下追!」
「是!」
幾名皇子府的侍衛立刻策馬追了上去。
然而蕭獨鄴用的馬是難得一見的汗血寶馬,又豈是侍衛的坐騎追得上的?
不多時便被甩得無影無蹤了。
蕭獨鄴氣炸了!
另一邊,衛廷策馬追上了男子,與男子並駕齊驅地疾馳在空蕩蕩的街道上。
衛廷扭頭看向他:「六哥,是你對不對?」
男子沒說話,左手握緊韁繩,以內力催動馬兒加快速度,甩開了衛廷。
衛廷蹙了蹙眉,沒再往前追,而是往旁側的巷子裡一拐。
等他從七彎八繞的巷子裡出來,成功攔截了疾馳奔走的男子。
他橫在路中間,男子無路可去,只得勒緊韁繩一個急轉停了下來。
「六哥!」
衛廷目光灼灼地看著他,「我知道是你,你為什麼不說話?你不認識小七了嗎?」
男子的手不由地握緊了韁繩。
不知過去多久,他終於淡淡地開了口:「你認錯人了。」
那不是衛廷的熟悉的嗓音,而是極度沙啞、彷彿壞掉的風箱裡艱難拉出來的聲響。
衛廷的眸光顫了下。
男子策馬轉身。
衛廷掏出懷裡的東西:「如果你不是六哥,那你告訴我,你的身上為何會佩戴著我六哥的鐵鈴?鐵鈴是我們很小的時候,爹送的,每個兄弟都有,上面刻著大家各自的名字。我的弄丟了,六哥就把自己的給了我。後來我的又找到了,我就把自己的給了六哥。六哥說會一直佩戴在身上……這一戴就是許多年。」
男子道:「撿的。」
衛廷目光如炬:「我不信!」
「在那邊!他們在那邊!」
大皇子府的侍衛追上來了。
「大膽妄為!竟敢強搶大殿下的馬!還不快快束手就擒!否則對你——」
此名侍衛話未說完,被衛廷一掌劈暈。
「與大皇子府作對,我看你們是……啊——」
第二名侍衛被男子一拳敲暈。
「不信也沒用。」男子說,啪,又打暈了一名侍衛。
「你跟我回去。」衛廷說,反手撂倒第四名衝上來的侍衛。
二人話還沒掰扯完,大皇子府的侍衛先集體覆沒了。
整個過程,二人看也沒看那些侍衛一眼,一直死死地盯著對方。
馬兒是跨不過去了,掉頭離開也甩不掉,畢竟是一個品種的馬,二人的騎術也沒差。
男子果斷棄馬,再一次施展輕功。
衛廷說什麼也不會再讓他從自己的面前溜走,不論這幾年他經歷了什麼,為何不肯與家人相認,他都必須把他帶回家。
衛廷飛身去抓。
不料只抓到了一截空蕩蕩的袖管。
衛廷臉色一變:「六哥,你……」
男子的身子僵了僵,一掌拍上衛廷的肩膀,將衛廷打落在了地上。
而他也沒能躍上屋頂,只得落在了轉角處。
衛廷神色複雜地看著他,目光望向他身後:「爹!你來了!」
男子才不會中計,轉身閃入巷子。
蘇承騎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