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太醫的話歷歷在目。
眾人一陣唏噓。
符太醫是想要教會兒子的,只可惜遇到了更聰穎的胡九生。
或許符太醫自己都沒料到吧,不被看好的兒子……才是真正的神醫啊。
符郎中為太后針灸完畢,太后的精神氣又好了不少。
太后看向符郎中,緩緩說道:「哀家記得,你父親不擅針灸之術,你離開京城是又拜誰為師了嗎?」
符郎中搖搖頭:「不曾。父親留下的醫案給了我不少啟發。」
太后擺擺手:「行了,你父親的心血全被胡九生據為己有,能給你留下點兒什麼?」
符笙是憑自己摸索出來的。
「你可願意來太醫院?」
太后向符笙丟擲了橄欖枝。
這對任何人來說,都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寵。
然而符笙沉吟片刻後,起身拱了拱手:「多謝太后抬愛,草民……不願入宮。」
為太后針灸完,符笙便動身回了醫館,蘇小小繼續留在皇宮。
還有個病號景宣帝呢。
景宣帝夜裡發起了低熱,早上渾渾噩噩醒了一小會兒。
福公公依照蘇小小交代的,給景宣帝服下了兩粒解毒丸,景宣帝的低熱褪去,又迷迷糊糊睡著了。
「沒吃東西,不會有什麼事吧?」福公公擔憂地問。
蘇小小看了景宣帝一眼,說道:「勞煩福公公去外面守著,別讓人進來。」
「好。」
福公公如今對蘇小小是滿心滿眼的信任,依言退了出去。
蘇小小開啟急救包,取出吊瓶給景宣帝掛上。
景宣帝吃不了東西,得給他補點營養。
坐在床邊等候的功夫,蘇小小拿出了黑色小藥瓶。
已經好些天了,她還是沒弄清楚這個到底是治什麼病的。
「打也打不開……」
從紫宸殿出來,蘇小小問福公公皇后在不在坤寧宮。
「這個時辰,應當在的。」福公公道,「蘇大夫要見皇后娘娘嗎?奴才讓人給您帶路。」
蘇小小道:「不必,我知道怎麼走。」
她昨晚送靜寧公主從紫宸殿回去過。
皇后正在看帳,聽人稟報蘇大夫過來,她放下手裡的帳本:「讓她進來。」
「你找本宮有事?」皇后問蘇小小。
蘇小小誠實地點點頭。
「說吧,可是有關陛下?」
蘇小小再次點頭。
「陛下怎麼了?」
蘇小小自荷包裡掏出一張紙:「這是紫宸殿與永壽宮的帳單,勞煩皇后娘娘把診金付一下。」
皇后:「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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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重華與大理寺卿的辦案效率極高。
上午胡九生入獄,下午,大理寺的官員便上門查封仁心堂了。
「你們做什麼?!」
胡碧雲從馬車上跳了下來。
她近日身子不適,請了兩天假沒去宮學,也是才知道爹和二叔出了事。
她快步上前,擋在仁心堂的門口,冷冷地望向打算朝門上貼封條的官差們。
「誰許你們在仁心堂放肆了!」
為首的官差不苟言笑地說道:「這是大理寺卿的命令,我等奉命查封仁心堂,請這位小姐不要阻撓我們辦案。」
胡碧雲厲聲道:「我爹和我二叔是冤枉的!他們是讓人陷害的!你們不去抓真兇,卻跑來這裡冤枉好人!你們大理寺就是這麼辦案的?」
百姓們圍了過來。
一個嬸子不明所以地拽了拽一旁的小夥子:「仁心堂出啥事兒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