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六郎小聲嗶嗶:「二哥怎麼知道?」
衛青低聲道:「蘇煊告訴我的,他曾邀我破局。」
衛六郎好奇地問道:「二哥你破了嗎?」
衛青道:「沒有。」
「這——」
衛六郎氣壞了。
蕭舜陽是故意的吧?
這盤棋局就算真正的諸葛青破不了,不是擺明瞭為難凌雲嗎?
蕭舜陽淡淡說道:「這的確是一盤比較難的棋局,但我相信它難不倒西晉第一謀士諸葛青。」
這高帽子戴的,只差沒說,輪椅上的人若是破不了,那就不是諸葛青了。
文武百官齊刷刷地看向了凌雲。
凌雲慵懶地抬起修長的手指,捏起一枚白子,十分隨意地放了下去。
文武百官沒眼看了。
你自暴自棄也不是這樣式兒的,好歹做做樣子瞅個三兩眼吧!
衛六郎:他還是準備拔刀吧,誰也別想傷他二哥!
「解了。」衛青驚訝地說。
「什麼?」衛六郎狠狠一怔。
他蹬蹬蹬地來到凌雲面前,指著被侍衛抬著的棋盤:「這就……解了?」
棋藝不錯的幾位大臣也紛紛圍了過來。
這盤棋局從一呈上來,他們便知是無解之局。
他們並不相信有人能解出來。
就在他們看到棋局的一剎那,所有質疑都化作了一道響亮的耳光,把所有人抽得啪啪響。
蕭舜陽不可置信地皺起了眉頭。
怎麼可能……這盤棋局明明是無解的。
鬼怖深深地看了凌雲一眼。
這傢伙究竟是誰?
為何能破了連二弟都破不了的棋局?
凌雲優哉遊哉地說道:「大周陛下,現在總該相信我就是諸葛青了吧。」
景宣帝無話可說。
衛胥沉聲道:「睿王殿下,諸葛先生的身份已明朗,現在,臣倒要質問殿下一句,為何汙衊臣的兒子!」
轟隆——
天邊響起一道驚雷。
文武百官的心口猛地震了一下!
天空被烏雲籠罩,金鑾殿在雷電的交織下變得忽明忽暗。
蘇淵裝模作樣地勸和道:「想必是睿王殿下聽錯了,衛大將軍,你也別太生氣。」
衛胥冷聲道:「聽錯了就能如此汙衊我兒,若是諸葛先生已經啟程回了西晉,我兒洗脫不掉這個罪名,等待我兒的下場就是秋後問斬!」
蘇淵一臉無奈地問道:「那你想怎麼辦嘛?難不成讓睿王殿下給你兒子磕頭認錯?」
景宣帝臉色一沉。
衛胥義正詞嚴道:「衛家滿門忠烈,我父親戰死沙場!我三個兒子戰死沙場!我長子淪為死士,我第六子毀去容貌、痛失一臂!我帶我兒歷經千辛萬苦歸來,得到的卻是陛下的猜忌,皇子的汙衊,滿朝文武的冷眼旁觀!這身戰甲,我衛家承受不起!衛琛、衛青、衛宴、衛廷聽令,卸甲!」
「是!」
衛家四子得令,抬手摘掉頭盔,動作整齊劃一地卸去盔甲,整齊地擺放在金鑾殿的地板上。
衛胥也卸去了一身黃金戰甲。
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。
大殿內瞬間寂靜無聲。
景宣帝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怎樣的大錯。
昨日衛家父子歸來,滿城百姓沿街痛哭,自己今日就想治他們的罪,有些著急了。
不,自己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。
唯一的變數是這個輪椅上的男人。
他把所有對衛青不利的證據都推翻了。
按計劃,他們坐實了衛青勾結西晉的罪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