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不假,衛廷打小是當讀書人養的,琴棋書畫樣樣精通。
他腦子但凡笨一點兒,也不至於十七歲高中狀元。
可衛青還真不愛找衛廷下棋。
衛青道:「只是下了幾回棋而已,並無過多交談。」
衛廷正色道:「我不信。」
衛青漫不經心地落下一子:「信不信由你。」
衛廷危險地眯了眯眼:「二哥你確定不肯說嗎?」
衛青看也不看他:「無可奉告。」
「二哥你逼我的。」
衛廷捋了捋袖子,拉開房門放大招:「爹!二哥欺負二嫂!他說要休了二——」
衛青一把將手裡的茶杯扔了過去:「閉嘴!」
衛廷輕鬆扣住茶杯,連飛濺出來的水滴都一一接了回去。
衛廷展顏一笑:「他還對二嫂藏私房——」
衛青咬牙:「還想不想聽蘇煊的事了?!」
衛廷唰的關上房門,閃身來到衛青面前坐下:「洗耳恭聽!」
衛青想打死這個臭弟弟。
他瞪衛廷:「有你這樣滿口胡言的?」
衛廷叉著腿坐在凳子上,雙手撐著凳沿,一臉無辜:「二哥定力太強,不捅一刀狠的拿捏不住啊。」
衛青:「……」
衛青發現兩個弟弟越活越回去了,時常幼稚得不行。
但想到他們這幾年吃的苦,他又沒了脾氣。
衛青道:「蘇煊是玉面羅剎的事,我也是最近才猜到的,我事先也並不知他對爹動了殺心。」
衛廷點頭:「這個我信。」
二哥是不可能讓爹身陷險境的。
若早知蘇煊對爹動了殺心,二哥一定會提早防著他,甚至可能會想辦法除掉他。
接下來衛青的神色有些複雜:「關於玉面羅剎本身,我在西晉曾略有耳聞。他是殺手盟的殺手,江湖上最神秘的兩個門派,一個是百花宮,另一個就是殺手盟。百花宮避世多年,江湖上已許久沒有他們的傳聞了,我也不是很瞭解。但殺手盟一直在各國都有生意。」
「然後呢?」衛廷示意二哥繼續說下去。
衛青道:「江湖上有個殺手榜,但那並不是殺手盟的排名,事實上,殺手盟不少殺手在江湖上是沒有排名的,不是因為弱,而是太神秘。」
衛廷嗯了一聲:「明白,不然就憑尉遲修是排不上第二的。」
衛青道:「殺手盟盟主的座下共有十個親傳弟子,玉面羅剎排行第九。」
衛廷問道:「按入門時間排的?」
衛青道:「是。」
衛廷並不意外:「也對,以那傢伙的武功,怎麼也能排進前三了。」
衛青道:「殺手盟盟主喜歡周遊列國,碰到上等的苗子便會帶回殺手盟,透過考驗後成為他的親傳弟子。聽起來似乎沒什麼奇特的,若非說有什麼,那就是十歲才開始習武,其實已經有些晚了。」
衛廷再次點頭:「我記得哥哥們三歲便開始扎馬步了。」
衛青的神色變得更加複雜:「這不是重點,倘若你知曉蘇煊的過去,就會發現處處都透著詭異。」
衛廷皺眉:「蘇煊的過去?」
衛青道:「他五歲那年落水,救起來後高熱了三天三夜,壞了根骨,這輩子都再無習武的可能。殺手盟有一種秘術,可令人重塑根骨,箇中細節我不清楚,只知會經歷全身的碎骨斷筋之痛。不是一次,是每年一次,熬過五年,方可成功。玉面羅剎是十歲被收為盟主弟子的,殺手盟盟主不可能收一個廢人,換言之,他在十歲那年必定是徹底痊癒了。」
「如此說來,他豈不是從六歲就開始……」
衛廷簡直難以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