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腿一軟。
蘇小小輕輕一抬手,扶住了她。
「太久沒用力了,得適應一段日子。」
符大娘哼道:「用你說?」
她抓著蘇小小的手一瘸一拐坐回床上。
「還是有點兒疼。」她皺眉,「我是不是沒好?」
蘇小小道:「那是因為長時間不活動,關節和韌帶發生了粘連或攣縮,透過復健,將粘連的韌帶拉開就不會再疼了。」
符大娘面無表情地說道:「聽上去就很疼。」
蘇小小伸出小胖手:「來來來,我教你。」
符大娘往床鋪上一坐,耍賴道:「我困了。」
蘇小小問道:「符郎中不在吧?」
「他不在……你幹嘛?」符大娘意識到不妙。
蘇小小壞壞一笑,彎下身,把人扛起來就跑!
符大娘:「!!!」
蘇小小直接把人放在了後院兒。
想回屋麼?
自己走。
符大娘一張臉黑透!
符大娘第一天復健,蘇小小十分手下留情,只「折磨」了小半個時辰。
隨後,蘇小小理直氣壯地扛上一大袋紅皮花生,大搖大擺地走了。
她剛走沒多久,一輛看似並不起眼的馬車低調地停在了符家大門口。
車夫下來瞧了瞧門牌,對馬車上的男子稟報導:「爺,是符家。」
蘇淵下了馬車。
他看了眼陳舊的大門,眉頭微微一皺。
車夫道:「爺,門是開著的。」
「敲門。」蘇淵說。
「是。」車夫敲了敲門。
符大娘剛送走那尊小煞神,這會兒正七竅生煙呢,聽到有人叩門,扯著嗓子便是一通怒吼:「敲啥敲!沒見門是開著的嗎?」
她以為是哪個街坊過來了。
人杵在門口,卻不進來。
她沒好氣地說道:「有事說事!我兒子不在!今天不打牌!」
腿快斷了,她沒力氣三缺一了!
對方沒吭聲,她杵著柺杖來到堂屋。
當看清一系藏青色長袍的蘇淵時,她的神色僵住了。
蘇淵的眼底同樣也閃過了一絲驚訝。
符大娘意識到自己被小丫頭折騰得夠嗆,一身狼狽,頭髮也亂糟糟的,活像是和人幹了一架——
她輕咳一聲,隨手扒拉了一下頭髮,不鹹不淡地問道:「世子怎麼來了?」
蘇淵客氣地行了個晚輩的禮:「符老夫人。」
符大娘道:「我身份卑微,世子這聲老夫人,怕是要折我的壽。」
「符老夫人言重了。」蘇淵看著她的腿,「您的腿是——」
「我的腿沒事。」符大娘不願多談,「世子大老遠從京城過來,是有什麼事嗎?」
蘇淵道:「犬子及冠,帶他回鄉祭祖,也給姑姑上柱香。」
符大娘一瘸一拐地來到桌邊坐下,睨了睨一旁的椅子:「不嫌棄的話,就坐吧。」
蘇淵在桌子的另一邊坐下。
符大娘問道:「你哪個兒子?都及冠了?」
「老二。」蘇淵說。
符大娘回憶了一下:「那個小鼻涕蟲?」
蘇淵笑了:「是,是他。」
老二小時候有過敏症,成天掛著鼻涕泡泡。
他笑道:「還是符太醫給治好的。」
符大娘蹙了蹙眉:「你上門總不會是與我話家常的吧?是不是慧覺那個老尼姑把我的住處告訴你的?」
蘇淵道:「我確實去拜訪了師太她老人家。」
符大娘哼了一聲。
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