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小小:「……」
她現在打死這傢伙行不行?!
抓了某個小哭包的現行,衛廷一臉的揚眉吐氣。
蘇小小挪了挪坐在雪地裡的屁股,背過小胖身子,甩了他一個憤怒的後腦勺!
看著與他賭氣的小胖孔雀,衛廷差點兒笑出聲。
不過,當他看見地上的血跡,頓時笑不出來了。
這丫頭受傷了?
他還以為她是在雪地裡摔了一跤,摔得一地狼藉,又冷又委屈,這才氣哭了。
他拄著柺杖來到蘇小小面前:「給我看看。」
「不給你看!」蘇小小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傷口,又轉了個身繼續背對他。
她剛哭過,聲音啞啞的,帶著幾分哽咽,明明是在賭氣,可就是讓衛廷聽出了一絲委屈。
或者有一種委屈,叫衛廷認為你委屈。
衛廷嘆了口氣,把柺杖放到一邊,單膝跪在雪地中,對她道:「我錯了,行了吧?」
一個大男人,何至於與個小胖丫頭計較?
蘇小小轉過身來,冷冷地問他道:「那你說,你錯哪兒了?」
衛廷:「……」
衛廷認真想了想:「錯在……不該笑你?」
蘇小小瞬間炸毛:「所以你剛剛真的笑話我了?!」
衛廷下意識地矢口否認:「我沒笑你——」
蘇小小二次炸毛:「那你就是認錯時撒謊了?!」
衛廷:「……」
這特麼到底是什麼送命題!
衛廷深吸一口氣,拉過她的手腕,把她的右手拿開,看著她受傷的左手食指與中指,問道:「帶傷藥了嗎?」
「哼!」蘇小小傲嬌地撇過臉,小眼神淡定掃過一旁的小背簍。
衛廷看了她一眼,抓過背簍,找到她的急救包,拉開拉鏈……他不知這是何等設計,但他見過她是這麼開的。
他開始翻找。
蘇小小揚起小下巴:「別想趁機找令牌,不在的!」
衛廷沒說話,拿出棉簽與生理鹽水,他自然叫不出這兩樣東西的名字,可她給他處理了許多次傷口。
他看也看會了。
他給她清理了傷口,塗上金瘡藥。
蘇小小疼得淚汪汪的,卻死忍住不對某人哭出來。
「你這人很奇怪。」衛廷說。
「我哪裡奇怪?」蘇小小沒好氣地問。
「你似乎比普通人怕疼。」衛廷直擊要害。
蘇小小這下是當真驚到了。
衛廷的觀察如此仔細的嗎?連這個也發現了?
衛廷之所以這麼說,是因為透過這段日子的觀察,蘇大丫不是一個嬌氣的人,甚至,在不少事情上,她比軍營的將士更能吃苦隱忍。
蘇小小糾正道:「我不是怕疼!是不耐疼!」
衛廷問道:「有區別嗎?」
蘇小小正色道:「當然有了!不耐疼,是我的痛覺神經發達,痛感被無限放大!是天生的!不是我心理上害怕!」
好叭,也有一丟丟本能的趨避與害怕,但她終有一日會克服的!
又出現了衛廷沒聽過的詞。
衛廷深深看了她一眼,沒有說話,給她包紮了傷口。
「你包得真醜!」蘇小小看著自己手上的兩個「大粽子」說。
衛廷冷聲道:「有人給你包紮就不錯了,你還嫌棄?」
蘇小小哼道:「我自己就能包紮!」
衛廷呵呵道:「你方才怎麼不說?」
蘇小小挑眉道:「讓你幹活兒,我很快樂!」
衛廷:「……」
就在此時,兩個黑衣侍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