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平看了自家公子一眼,立刻閉了嘴。
景弈邁步入內:「表哥。」
項公子溫聲道:「上哪兒去了,弄得滿頭大汗的。」
景弈道:「剛從驛站過來。」
項公子頓了頓:「是京城又來訊息了麼?」
景弈點頭:「你與秦小姐的婚期定下了,就在五月,宮裡頭催你儘快回去。」
項公子無奈地放下茶杯:「知道了。」
景弈道:「表哥,沒什麼事我先走了。」
項公子道:「去吧。」
想了想,他又道,「景弈,你可有事瞞著我?」
景弈問道:「表哥是指什麼?」
項公子溫和一笑:「沒什麼,我隨口說說,你應該明白,我身邊可以信任的人只有你了,你不會背叛我的,對吧?」
景弈怔了下:「我當然不會背叛表哥。」
項公子滿意地笑了笑。
景弈起身離開。
他人已經出去了,又突然頓住。
「表哥,你想殺誰,我都可以替你去殺,你,別動她。」
……
蘇小小先去了一趟孫掌櫃的住處,與他說了店鋪的事兒。
孫掌櫃是熱淚盈眶啊。
當了這麼久的地攤掌櫃,終於要有自己的鋪面了嗎?
「你看中了哪個地段?」孫掌櫃問。
蘇小小道:「錦記對面的那家布莊。」
孫掌櫃:你這是和錦記槓上了啊!
很巧,我也是。
志同道合之人,談任何事情都異常順利,二人一拍即合,動身前往布莊。
布莊是由於經營不善,資金周轉不過來,屬於沒到期的鋪子轉租。
但由於地段好,加上布莊的老闆親眼看著蘇記做大,覺著蘇記掙了不少錢,想在蘇記身上狠狠地宰上一筆。
那可真是不巧,孫掌櫃與蘇小小一個比一個老道,任由布莊老闆說破嘴皮子,就是不加價。
「你們去打聽打聽,哪兒還能找到比我這兒更旺的鋪面?丫頭,你最早是在我家門口擺攤的吧?是不是一擺生意就來了?我和你說,我這兒風水好!」
蘇小小淡定地說道:「那你還倒閉了?」
布莊老闆:「……」
「你們就是想和錦記搶生意嘛!附近可找不到第二家出租的鋪面了!」
布莊老闆當初是一月二十兩租下的,一共租了五年,還剩下三年,加起來是七百二十兩,他想翻一倍轉手給蘇小小。
蘇小小能做這個冤大頭?
「孫掌櫃,我們走。」
出了布莊後,孫掌櫃問道:「真不要那間鋪子了?」
「要啊。」蘇小小沖孫掌櫃勾了勾手指。
孫掌櫃附耳過來。
蘇小小小聲吩咐了幾句,孫掌櫃嘴角一抽:「這能行嗎?」
蘇小小道:「行不行,試試就知道了。」
她這人向來是人敬我一尺,我敬人一丈,布莊老闆想宰她,就別怪她坑他。
接下來的一下午,布莊陸陸續續又來了好幾個問價的,然而令布莊心煩的事,那些人壓起價來,一個比一個離譜!
「二百五十兩?你當我要飯的呢!去去去!」
接下來的兩日也一樣,問的人不少,可一個超過三百兩的都沒有,最低的甚至喊到了一百五兩,他差點兒當場吐血。
當蘇小小又一次與蘇二狗來對面的巷子賣餅時,他硬著頭皮走了過去。
「丫頭,鋪子你還要嗎?」
蘇小小雲淡風輕地說道:「不要了。」
布莊老闆虎軀一震:「啥?」
蘇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