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輕撫著衛圻的背,聲音沙啞。
衛圻抬起頭,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。他看著塞恩少將,重複了之前說過的話:“我們會弄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麼的。”
“嗯。”塞恩少將湊過去親了下衛圻的唇,才放開了衛圻。
兩人都各自平靜了情緒後,才又看到當下。
衛圻將思緒重新理了一遍:“班長的那個暗示,應該是五年前被種下的。他們的星艦中的毒藥,應該也是配合暗示的藥物。之所以要中途劫持星艦,為的是星艦上的哨兵軍人。”
或者說是實驗材料。
塞恩少將點點頭,也說道:“如果是這樣,那說明五年前這個地方還在運作。”
衛圻:“但也可能真的是廢棄了。這裡的蒲梗草種植園只有一個,如果是用這草來持續操控那些‘蟲族’,那就說明這裡‘蟲族’的數量並不多。但是這裡並沒有被完全放棄,一定有它的理由。”
塞恩少將:“實驗室絕對不止這一處。塞恩家的精神力太強,如果要提前做實驗,普通的哨兵也不夠資格。而高等哨兵,幾乎都有在案資料……要讓那些哨兵聽話,那最方便的,就是把這個實驗‘正規化’。”
衛圻看向塞恩少將,明白了:“軍隊內部。”
塞恩少將點點頭。
如果一切都是赫拉家在操作。軍隊內部有他們的人,一點都不奇怪。
衛圻咬了下牙,心裡咒了老麥克的上下十八代,然後才繼續說道:“那我們就看看這個地方到底還在為什麼而運作著。不過……班長怎麼辦?我們總不能把他扔在這裡吧?”
塞恩少將靜靜看著衛圻。
衛圻:“……”還真扔啊。
塞恩少將攤手:“他的情況我們不清楚,貿然叫醒的話,不知道他還會不會繼續攻擊我們。”
衛圻無奈,的確。剛才的一切發生太突然,衛圻雖然拔除了暗示,但也不確定那種藥物還有沒有副作用——畢竟,他家老班長的身體也出現了病症變化。
衛圻妥協了:“好吧。”
塞恩少將點點頭,然後他做了個手勢,小心探頭去看外面的情況。
外面的“蟲族”正排隊站在取餐口跟前,非常有秩序地區著食物——那是從鐵罐子裡流出來的,一種肉糜跟蒲梗草混合的東西。
它們取了餐盤,就在旁邊將東西倒進已經裂開的嘴裡,然後把餐盤扔到旁邊回收的桶裡,就轉身走回了不同的通道。
整個過程井然有序,大概五分鐘後,所有的“蟲族”都用餐完畢,消失在了不同的通道口。
與此同時,音樂聲也停止了。
衛圻挑眉,心裡隱隱有個猜測——這音樂,恐怕是控制這些“蟲族”的手段。
等到“蟲族”都走完後,塞恩少將走出了通道,然後把羅鳴也拖了出來。
塞恩少將直接把羅鳴塞到了鐵罐下的空間,然後把羅鳴身上的衣裳扯下幾塊布,靴子也拔下來。他直接用靴刀在羅鳴的靴面上刻了幾個字——原地等著。
然後塞恩少將把衣裳碎步蓋在羅鳴臉上,遮住。
衛圻:“……”別告訴我這就是“偽裝”。
塞恩少將:“那些‘蟲族’沒什麼分辨能力,它們的行為模式很固定,行動也很僵硬。剛才它們取餐的時候,視線一直都沒有移動過,就像一個個活著的傀儡。所以,不會被發現的。”
衛圻還是覺得不踏實,如果音樂是控制聲,那這裡萬一有管理者呢?
衛圻想了想,又把塞恩少將揹著的揹包取下,然後把揹包拆成一塊大布,蓋住了羅鳴。揹包裡的東西則也堆在羅鳴左右,像是一個堡壘圍住了羅鳴,衛圻這才稍微安心了些。
塞恩少將看著越發顯眼的一團布,選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