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衛圻伸過腦袋去看塞恩少將手裡的資料夾,那些影印件,都是一個五公分的小紙條代表一個人的。上面幾排寫的他們的症狀,中間是他們死亡時的診斷、死亡的日期,最後是安侯爵的分析結論。
的確,從一開始的先天不足,到後來的器官衰竭,全部都是身體衰弱而亡的。
而且衛圻注意到,他們存活的時間,在不斷縮短。雖然一兩代、三四代人還看不出來,但是隔著幾代人跳著看,就非常明顯了。相比起 綠唧唧鬼半京
羅濛濛不明白衛圻的感嘆從何而來,但是塞恩少將卻是明白的。
塞恩少將握住了衛圻的手,輕輕捏了下,以示安慰。
衛圻抬頭笑了一下,他其實並沒有什麼愧疚,只是替安侯爵感到有些惋惜。不過再轉念一想,安侯爵想要安家後人健康地、以真正的安家後人的身份活下去,如今他已經替安家少爺完成了,算不算某種意義上的圓滿?
塞恩少將對羅濛濛說道:“你先回去繼續看吧。確認一下安家歷代家主的基因資訊。”
羅濛濛一愣:“什麼意思?”
塞恩少將:“安伯爵曾經有一個孩子。”
羅濛濛是知道這事兒的,但依舊一頭霧水:“可是並沒有那個孩子的基因存檔啊。”
塞恩少將:“在這些箱子裡找。當時那個孩子出生的時候,正好是戰爭發生之前。孩子沒有登記過終端,所以在醫院之類的記錄裡應該是沒有。但是安家自己可能會留相關的東西。”
羅濛濛恍然大悟,點頭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
說罷。羅濛濛就起身走了。
衛圻跟塞恩少將一時間沒有說話。旁邊,查理站了起來,笑著說去準備些點心,也離開了,把空間留給他們自己。
“哎。”衛圻嘆了口氣,然後扭頭用額頭抵住了塞恩少將的肩膀。像是這樣就可以汲取無盡的力量一般。
塞恩少將勾起嘴角,低頭在衛圻的發頂親了親:“還好吧?”
衛圻的聲音悶悶的,說道:“我把這事兒捋捋,你聽著啊。”
塞恩少將:“好。”
衛圻:“我在孤兒院裡,被參與中控實驗。同時,安家少爺被安侯爵‘生’出來。我被調任到井城守備基地,因為生命樹被傀儡蟲寄生過,而安伯爵跟傀儡蟲有關,所以作為安伯爵的‘孩子’的我,就被生命樹蠱惑,跳下去死了。然後像當初的傀儡蟲跟生命樹融合一樣,我的意識雲也跟生命樹的意識雲融合了。”
衛圻:“再然後,我死掉的同時,安家少爺也不治身亡。而我跟生命樹融合的意識雲誕生了一個精神體,羊羊。羊羊為了避免我的意識雲潰散、它自己死掉,於是尋找契合的可用的‘容器’。就找到了安家少爺,於是我又活了過來。”
衛圻:“我、生命樹、安家少爺,剛好圓了安伯爵的基因輪迴。我的借屍還魂,恐怕並不完全是巧合。”
衛圻說著說著,然後坐直了身體,臉色古怪:“所以,我就是安侯爵和克里都想要的那個完成品。我這算不算摘了別人的桃子啊?”
塞恩少將:“……”
塞恩少將伸手捏了下衛圻的臉,說道:“別瞎說。”
衛圻扭頭把自己的臉頰肉救下來,說道:“真的啊。你看,安侯爵想要後代一個健康的身體,安家少爺有,但是他的意識雲被搞壞了。而克里想要的是一個完美的容器,安家少爺並沒有做到,但是我借屍還魂來做到了——誒,這麼一說,安家少爺這個‘完美容器’,到底是因為他身體的特殊性,還是因為我跟他算是同宗的緣故?”
恐怕是後者更多。
但塞恩少將沒有繼續探討這個問題的意思,他伸手捧住了衛圻的臉,在衛圻的唇上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