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點傷只怕明日就會好,可偏偏她臉色蒼白,一副即將歸西的可憐模樣。
她跌坐在地上,反握住謝臨濯的手,將他的手放在她受傷的胸口,演著苦情戲碼,“師尊,答應我,生下我們的孩子好不好。”
謝臨濯的心不爭氣地抽動了一下,腹部的還是在隱隱作痛,醫修說這孩子生來活潑好動,他的孕期只怕會格外痛苦。
孩子都是像母親的……
他心中不斷的有聲音在說。
足夠了,這就足夠了。
她願意為他受傷,證明她至少是在意的。
謝臨濯的心中泛起了冷嘲,暗恨他為何如此的廉價,她不過是惺惺作態演個可憐戲碼,受了點皮肉傷,他便要豁出一切將自己全然奉獻給她。
真不公平。
“師尊。”
趙時寧怯怯地又喚了他一聲,拽著他的手晃了晃。
她以為他會甩開她的手。
出乎預料的,謝臨濯不僅沒有鬆開手,而是吻住了她的唇。
趙時寧驚恐地瞪大雙眼,完全沒有理解發生什麼事情。
她與謝臨濯僅有的幾次,全部都是她主動的強硬的,謝臨濯從來沒有配合過她,如今怎麼還主動吻住了她。
他的手指混雜著兩個人的鮮血,將她鬢角凌亂的頭髮撥弄至耳垂後,唇齒還與她交纏著,呼吸越來越沉。
趙時寧卻想也不想就要推開他,生平頭一遭想要抗拒著與他的親近。
畢竟她的胸口還在流血啊!
謝臨濯解開了她被鮮血浸溼了衣服,趙時寧看出來他去看過醫修後恢復了一些靈力,以為他要用靈力幫她治癒傷口。
可是他冰涼的唇卻輕輕地吻在上面,舌尖tian/舐著,傷口的血漸漸凝固……
趙時寧渾身的血卻也要凝固住了,腦袋裡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開,她完全不知今夕是何夕,兩眼空空地盯著謝臨濯。
“師尊……”
謝臨濯唇上還殘留著她的血跡,他將她攬入懷中,輕輕嘆了口氣,“趙時寧,這是你自找的。”
冷香與鮮血混合在一起,讓趙時寧頭腦昏沉,她沒有聽懂謝臨濯說的話,可謝臨濯卻已經再次封住了她的唇,將她吻得難以喘氣。
“趙時寧,你不願放過我,我亦不會放開你,從此以後,我們倆的血肉靈魂,縱使腐爛,也要爛在一處,生生世世,永生永世。”
他重重地咬了她一口。
在她還未癒合的傷口處。
趙時寧疼痛的聲音全被他吞入口中,他將這些日子在她身上遭受的苦與痛,盡數都還給了她。
這是他為她生兒育女的
代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