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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格回頭,看看滿桌的狼籍,只能認栽。
這個李默,脾氣變大了不說,居然還變小氣了。
她付完錢出來,李默也跟著走出來。蘇格走出幾步發現他還在跟,忍不住回頭道:“你別跟著我,你上班去。”
“我今天休息。”
“不能吧,你們科那麼忙。”
“再忙也有休息日。當我們什麼,鐵人嗎?一年工作三百六十五天,天天不得閒。”
“那你也別跟著我,玩你的去吧。”
“我沒覺得有什麼好玩的,除了……”
“除了什麼?”
李默上前幾步,衝蘇格曖昧地笑笑:“除了你。”
蘇格想說她有什麼好玩的,話到嘴邊明白了李默的意思,氣得瞪他一眼。
這個人,幾年過去流氓本質不改。
牛皮糖甩不掉,蘇格只能由著他跟。兩人一路往電影學院的方向走。
蘇格想回母校看看。
這個時間校園裡空蕩蕩的,正是上課時間,大部分人都在教室裡,偶爾有幾個人走過,也是行色匆匆。
蘇格不想打擾別人上課,就只沿著林蔭小道走。雖已入秋天氣卻還炎熱,不下雨的早上陽光有點毒。
蘇格儘量往樹陰下走,不知怎麼搞的,運氣差得一塌糊塗,樹上居然有隻鳥在拉屎,一坨鳥屎落到了她的襯衫上,頓時讓她傻眼。
流年不利,她今天就該老實待在酒店,哪兒也不去的。
李默在旁邊忍著笑,好心提醒她:“找個洗手間洗洗吧。”
也只能這樣了。
蘇格垂頭喪氣,拐進了一旁的教學樓。
一樓就有廁所,蘇格往裡走,到門口的時候想什麼,一個急剎車。
她回頭警告李默:“你別進來。”
李默攤攤手:“行,我在這兒等你,搞不定叫我。”
蘇格都沒聽他講完話,徑直進了女廁所。
結果五分鐘後她悲傷得發現,真的搞不定。
她沒帶紙,廁所裡也沒有紙,那坨鳥屎不擦掉,她根本沒辦法洗衣服。
只會洗得滿身都是吧。
她在廁所裡等了幾分鐘,想看有沒有人進來問人家要張紙。可上課時間沒人上廁所,這裡只有她焦躁的踱步聲。
鳥屎有味道,燻得她發暈。她也考慮過壯士斷腕,拿手先處理一下。可終究沒下得了手。
她不想一整天手上都是那個味兒啊。
正煩惱著,李默走了進來。
“還沒好嗎?”
蘇格嚇一跳:“你怎麼進來了,這是女廁所?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會被當流氓的。”
“除了你沒別人,誰會拿我當流氓。”
“要是有女生進來呢?”
“那我再出去就是。你們這兒都有隔間,我就站這兒也沒事兒,什麼也看不見。”
蘇格想說能聽到聲音啊,又覺得太尷尬,生生把話頭嚥了下去。
李默一臉不在意,過來處理她的問題。他掏出塊手帕,替蘇格抹去肩膀上的鳥屎。
然後他開了水籠頭,把手帕稍微疊了下,將弄髒的那一面疊起來,拿剩下的乾淨地方沾水。
蘇格過意不去,伸手去搶:“還是我來吧,多髒啊。”
“我那工作比這髒多了。”
他是不想倒蘇格胃口,要不說出來,她得連明天的晚飯都吃不下。
手帕沾溼後,他替她擦衣服:“其實進女廁所不算什麼。我看過很多女人的裸/體。”
蘇格呆了。
好直接。
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