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人想太好,要是最後給了錢,還是不放人呢?
出爾反爾的事,誰也保證不了。
楚宥眯著眼,一時間有些為難。
驀地,他想起從前剛到公司那會,差點連房租都交不起,而父親那邊藥也不能斷,是周深慷慨相助,借了他一萬塊,才讓他渡過難關。
所以,他這個時候根本就不該踟躕不前。
楚宥斂下面上情緒,揚手敲門。
門咔噠從裡開啟,開門的是個一身黑西裝的大高個,那表情姿態,和跟在他身邊的那兩個人如出一轍,到讓楚宥一時腹誹,難道做保鏢的都特意培訓過面部神情,必須做到統一。
楚宥沒和這人打招呼,一看就知道這不是正主,他舉步往裡走,眼睛在人群間穿梭,然後往房中間的沙發隨意那麼一掃,忽然他整個人愣住了。
似乎怕是自己的幻覺,他刻意眯了下眼,再睜開,還是同樣的景象。
楚宥滿腦子都是震驚,怎麼是他!
“過來!”
房間裡唯一坐著的男人朝剛進屋的楚宥喊道,他漆黑的瞳孔沉甸甸的讓人猜不出在想什麼,原本縈繞在屋內無形的壓力似乎更大了。
☆、 遊戲
楚宥原本想不動聲色,裝作兩人不認識。
但殷羽鐸這一聲,讓屋子裡的人,看向他的目光都變得探究起來。
他和殷羽鐸接觸的這幾天,雖然在一個屋簷下,但對於殷羽鐸的為人,他也只依稀瞭解了一些,總結起來,狂妄肆意,強勢冷厲,不在乎別人感受,他的世界裡面的黑和白,從來都是他自己說了算。
一瞬間,楚宥腦子裡閃過很多念頭,可最後還是聽從殷羽鐸的話,默不作聲地走到他身邊。
這個房間很大,裝修很豪華,地毯應該是國外進口貨,其他擺放的物品家居,都精美華貴。
只是眼下發生的事,讓人毫無心思去欣賞這裡的美。
屋裡穿黑衣服的保鏢有五個,一個站門口,兩個站沙發左右側,另兩個則在沙發正對面。
而中間地上,跪坐著一個衣衫有些凌亂的妙齡女子,她低著頭,肩膀微微顫抖,及腰的長髮因為主人的狼狽,也顯得亂糟糟的。
女子被一個青年擁抱在懷裡,青年眼睛裡泛著淚光,衣服上也到處都是灰塵。
在門開後,青年見到楚宥,他正要開口喊,結果有人比他先出聲。
之後他都一副懵逼的模樣,嘴巴半張望著自己的前同事。
關於楚宥上午的行蹤,保鏢們都及時彙報給了殷羽鐸,因而他知道楚宥離職了。
但似乎是故意為之,殷羽鐸聲音帶著曖昧的熟恁:“早上去你們公司了,辭職了吧?”
周深一聽,眼睛又鼓大,眼裡盡是難以置信。
楚宥蹙眉,不明白殷羽鐸問這話的意思,他將視線從周深身上轉到殷羽鐸,一對上殷羽鐸深沉的眼睛,他驀地就接收到對方想要的回答。
他來這裡,純屬意外,殷羽鐸不可能知道,他自己更不會猜到威脅周深的人會是他。
可他來了,那麼殷羽鐸自然會聯想到他是為了周深。
周深不知道他們認識,不僅認識,還糾葛頗深。
行啊!楚宥心裡冷笑,鑼鼓你都敲響了,我要是不配合你演,怎麼對得起這麼多觀眾。
“辭了。哦,那邊那個是我同事,他們還欠你多少?”
“兩萬!”回答的是周深,看到楚宥和催債人認識,周深心裡膽怯少了些。
“這兩萬我替他們還了,可以放人嗎?”打電話那會周深說二十萬,楚宥還沒什麼底,畢竟他能拿出手的也就五萬,結果事情弄這麼嚴重,也就兩萬塊的事,以他的瞭解,周深似乎單就他個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