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珩又道:「忘了說,上官慶就是蕭慶,我娘和我爹的兒子。」
老祭酒思忖道:「信陽公主與宣平侯的兒子啊?那孩子還活著?」
「是的。」蕭珩說道,「被我母親帶來燕國了。」
老祭酒有點兒應接不暇了:「你母親是——」
蕭珩認真答道:「大燕前太女,上官燕。」
所以當年被宣平侯帶回京城的女人不是燕國女奴,是皇族公主。
宣平侯這廝運氣這麼好的嗎?
莊太后到底是宮裡出來的人,在這方面的敏銳度與接受度比老祭酒高,她的反應還算淡定。
可接下來當蕭珩說到顧嬌的事時,她淡定不了了。
國公府義子,黑風騎統帥,十大世家的公敵——
莊太后嘴角一抽。
她就說這丫頭怎麼可能不搞事情呢?
瞧她都快把盛都搞翻天了。
——還是以一己之力。
蕭珩與老祭酒講了足足一個時辰,才總算交流完了全部的資訊。
二老直接沉默了。
幾個小東西東搞搞西搞搞,騷操作太多,已經震驚不過來了,他們需要時間消化一下。
蕭珩與顧嬌儘管現階段取得了不少勝利,但在經驗老到的莊太后與老祭酒看來,幾個小東西的打法還是不夠完美,想一出是一出,缺乏嚴密的組織與計劃。
想當年莊太后與老祭酒鬥得多狠吶,那是從朝堂到後宮,從後宮到官場,甚至還間接波及到了戰場。
就倆小東西這手段,毛毛雨。
莊太后哼道:「當年你要是才阿珩這點手段,哀家早把你流放三千里,一輩子不得回京了!」
老祭酒切了一聲:「當年你若是像嬌嬌這般虎來虎去的,我也早讓你把冷宮坐穿了!」
蕭珩、顧嬌:「……」
你倆吵架歸吵架,能別捎帶上我們嗎?
我們不要面子的啊?
再說你們當年又不用隱藏身份,當然想怎麼鬥怎麼鬥了!
讓你們換到燕國隱姓埋名試一試!
好氣哦。
小倆口撇過臉。
「咳咳。」老祭酒在莊太后的死亡凝視下敗下陣來,「阿珩啊,你們現在住哪兒?」
……
半個時辰後,一輛馬車駛入了國師殿。
大雨剛停,於禾端著熬好的湯藥從西面的走廊走過來,一眼看見蕭珩、顧嬌領著一對陌生的老倆口進了麒麟殿。
他疑惑道:「長孫殿下,蕭公子,他們是——」
蕭珩神色自若地說道:「他們是蕭公子的患者,從外城慕名而來的,下大雨無處可去,我便做主先將他們帶了過來。回頭我與國師說一聲。」
於禾忙道:「不用,小事一樁。師父他老人家交代了,讓長孫殿下將國師殿當成自己的家,不必客氣。」
畢竟長孫殿下您從來也沒與國師殿客氣過。
您帶那些江湖上的狐朋狗友來過夜不是一回兩回了,這次帶兩個正常的病人都算是讓人驚喜了。
蕭珩哪裡知道上官慶那麼不正經,還當國師是為人客氣。
最近內城查得嚴,把姑婆二人留在客棧,蕭珩與顧嬌都不放心,這才將二老暫時帶回了國師殿。
但國師殿也不是久住之地,明日天一亮,蕭珩便動身去找一座合適的宅子。
麒麟殿的廂房多,東走廊十多間屋子只住了蕭珩、顧嬌、上官燕與小淨空,以及幾個下人,還空了不少屋子。
因是「倆公婆」,住兩間屋子太奇怪,顧嬌只讓下人收拾出了一間。
老祭酒看著寬敞的屋子,緊張地說道:「那那那什麼,我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