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兒媳在大燕有了義父?
宣平侯瞬間客氣起來,笑了笑說:「原來是安國公,久仰,久仰。」
安國公在扶手上用昭國文字寫道:「宣平侯,久仰。」
是真久仰,二十年前這傢伙上了六國美人榜,天下誰人不識君。
「你還能倒著寫呢。」宣平侯心生欽佩。
「坐吧。」莊太后說。
宣平侯坐下,他看了看顧小順:「長高了。」
又看向顧琰,「身子好了?」
精氣神都不一樣了。
顧琰與有榮焉道:「好了,我姐治好的!」
宣平侯點點頭:「我兒媳厲害。」
別叫那麼快,她還不是你兒媳。
要不是場合不對,安國公就把這一句寫在扶手上了。
不過事有輕重緩急,眼下不是計較兒女情長的時候,顧嬌的生死才是關鍵。
他此次東徵的目的就是為了與昭國和談,能提前見到昭國的將領於他而言是難得的機遇。
「我的身份,想必你也猜到一點了。」莊太后對安國公道。
安國公看了看宣平侯,指尖蘸了水,在扶手上寫道:「昭國,莊太后。」
一路上便有過一點猜測,真正確定是在方才。
能讓宣平侯俯首稱臣之人,除了昭國的皇帝便只有那位攝政皇太后。
莊太后也順帶介紹了老祭酒:「他姓霍,是昭國國子監祭酒。」
有關昭國的事,他也是聽說過一二的,莊太后與霍祭酒是死敵,天上下刀子這二人都不會攪和在一起——
因此,安國公倒還真沒猜到對方是老祭酒。
莊太后淡道:「接下來說正事,哀家長話短說。我們之所以來燕國是放心不下幾個孩子——」
宣平侯東張西望。
「阿珩不在船上。」莊太后說。
「他去哪兒了?」宣平侯問。
「他去陳國了。」莊太后道,「你先別急著問,聽哀家把話說完,你擅自離開軍營,此乃瀆職之罪,假扮海匪劫持一國太后,此乃以下犯上之罪。」
宣平侯搓了搓手,笑道:「我那不是不知道是您麼?自家人,給點兒面子。」
莊太后沉聲道:「你的事哀家可以不追究,不過,嬌嬌的事,你要不要管?」
宣平侯似笑非笑地道:「哦,那丫頭怎麼了?」
莊太后一瞧他這副樣子便知他確實不清楚燕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。
倒是不能怪他。
可想到嬌嬌水深火熱,這傢伙竟然還有心思在海上打劫,她就好想呼他一個大耳刮子!
莊太后壓下怒氣,正色道:「她被大燕的叛軍以及晉、梁兩國大軍圍攻,就快要撐不住了。」
宣平侯笑容一涼,眼神漸漸變得危險。
莊太后嘆道:「這中間發生了許多事,一會兒霍祭酒都會與你解釋明白。總之,你們這次來攻打大燕,打的不是別人,是阿珩與嬌嬌。」
宣平侯:「???」
莊太后睨了他一眼,一臉淡定地說:「另外,哀家或許該恭喜你,你兒子還活著,信陽公主生的那個。」
宣平侯再次:「???」
莊太后不理會宣平侯驚成了呆呆猴,她問道:「你這次是和誰一起南下的?」
不待宣平侯開口,甲板上傳來了某天下兵馬大元帥得意的魔性笑聲。
「哈哈哈哈哈!老蕭!今天又打劫了一條肥魚啊!咱們的軍餉又多一筆啦!這撈軍餉的法子不錯!回頭咱們再以剿匪之名幫大燕一把,讓他們再付咱們點兒剿匪的銀子!名利雙收!哈哈哈哈哈哈……」
顧琰與顧小順滿眼同情地望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