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衛一聽這話便明白他是動怒了,侍衛躊躇了片刻,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:「郡王,那位顧小姐說的話未必是真的,不可盡信。」
侍衛並不敢去垂涎滄瀾女子書院第一美人,因此比較能站在一個客觀的角度去看待這一問題。
明郡王則不然,他冷冷地睨了侍衛一眼:「你的意思是她在撒謊騙本郡王?」
侍衛道:「屬下只是覺得還是謹慎些的好。」
明郡王冷哼道:「她不過是一介弱女子,來自下國,在盛都無依無靠,她敢無中生有地詆毀南宮家的人嗎?再者,她是姑娘家,會為了詆毀一個男人而信口開河到這種程度,連名節都不顧了嗎?」
女子名節大於天。
明郡王危險地眯了眯眼:「南宮霖明知本郡王對她有意,卻還敢撬本郡王的牆角,很好,真的很好!」
侍衛張了張嘴,說道:「郡王,要不屬下還是去查一下吧?」
明郡王拂袖一哼:「南宮霖能讓你查到嗎?背著本郡王覬覦本郡王想要的女人,他有幾個膽子留下蛛絲馬跡?若非顧小姐今日告知於我,我還不知要被瞞到什麼時候?」
明郡王會相信蕭珩的話是有緣由的,撇開他說的兩點不談,美人與南宮霖無冤無仇,怎麼會去誣陷南宮霖?這對她毫無益處。
相較之下,南宮霖去纏著她的可能性反而更大。
連他堂堂太子府郡王都為美人傾倒,南宮霖是比自己定力好還是比自己眼界高,能夠不對美人動念?
這樣的心理讓明郡王最終選擇了相信蕭珩。
侍衛追隨明郡王這麼久,自然明白明郡王的性子,有些事上是真聰明,而有些事上卻自作聰明。
他當即也不再浪費口舌往下勸:「那……屬下還要不要……」
他說著,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。
明郡王眸光一涼,一臉厭惡地說道:「要什麼要?他自己的仇,他自己去報!幹本郡王何事!」
侍衛拱手:「是。」
馬車停在了滄瀾女子書院的大門外,侍女輕輕為蕭珩挑開簾子:「顧小姐到了。」
蕭珩抱著熟睡的小淨空下了馬車,眸光裡透出一絲淡淡的玩味,拿出寫好的字條遞給她:「替我轉告你家公子,多謝。」
……
顧嬌一行人出了內城。
顧嬌古怪地看了看沐川與沐輕塵,問道:「你倆為什麼也回書院?」
沐川聳了聳肩:「不知道啊,我跟著四哥來的。」
沐輕塵頓了頓,說道:「我搬去書院住。」
「哦。」沐川揉了揉痠痛的脖子,反應過來後猛地睜大了眸子看向自家四哥,「四哥你說啥?你要住書院?」
沐輕塵正色道:「要比賽了,每日浪費在路上的時間太多,不如用來訓練。五嶽書院的人說的對,我們不是每一場都能贏得這麼輕鬆的。今天之所以能贏,很大一部分程度上是對手的水平參差不齊,許平的水準被大大降低,但凡一個隊伍中有兩個皇族擊鞠手,我們的勝算就會降低一半。」
「嗯,沐輕塵說的沒錯。」武夫子也策馬走在一群人的身邊,他無比贊同地說道,「有實力的書院還是很多的,就算沒有皇族擊鞠手,但彼此配合打得好,威力也不容小覷。接下來我們要加緊訓練。」
「下一場擊鞠賽還是在凌波書院嗎?」顧嬌問。
「是的,除了國師殿與皇宮,只有凌波書院的擊鞠場是完善的。」
單從看臺的佈置就可見一斑了。
「還有幾天?」顧嬌又問。
「七天。」武夫子說,「明後兩天還有其餘書院的比賽,你們若是有空也可以去看看,但不許耽誤鍛鍊。」
「那是可以耽誤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