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依依甜甜地打了招呼,仰頭望向長高了許多的小淨空,驚嘆地張大嘴,「哇!」
「依依。」小淨空像大孩子那樣挼了挼她的小腦袋,八歲的男孩子已有了幾分小少年的瀟灑與帥氣。
很快,蕭珩與顧嬌抱著龍鳳胎走了下來。
「哥哥!嫂嫂!」小依依又過來與他倆打了招呼,迫不及待地看向二人懷中的小傢伙,「他們是誰呀?」
要說這一行人裡誰的變化最大,非龍鳳胎莫屬。
離開時只有兩月大,眼下已經十個月了,長高長胖了不說,五官也長開了,並且從前他倆都是在襁褓裡裹著,而今穿得齊齊整整,戴上小虎頭帽,是機靈懂事的大嬰兒了。
蕭珩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胖臉頰:「小侄女兒和小侄兒不記得了?」
小依依睜大眸子:「啊。」
昭國東部匪患橫行,威遠將軍受了傷,顧嬌與蕭珩離開昭國不久,蕭戟便奉旨前往東部伐賊。
除夕夜,他在戰場。
年夜飯是在仁壽宮吃的。
帝後、莊貴妃與諸位皇子、皇孫都來了。
顧嬌見到了久違的瑞王妃與皇甫賢。
瑞王妃的小郡主與顧小寶差不多大,今年三歲多,是個害羞可愛的小姑娘。
瑞王妃的肚子裡又懷上了,杜曉芸已為太子誕下皇長孫,瑞王妃這一胎是男是女蕭皇后都並不介意。
小淨空與秦楚煜在院子裡點爆竹,嚇得幾個小傢伙哇哇大叫。
皇甫賢已完全適應了義肢,走起路來與正常人沒什麼兩樣。
他中途又磨過一次骨,是在妙手堂的醫館,由宋大夫親自手術的,有顧嬌留下的麻藥,疼痛控制在可承受的範圍之內。
瑞王夫婦心地善良,將他照顧得無微不至,他的性情比剛來時開朗了不少。
顧嬌還看見他拿假爆竹逗小淨空與秦楚煜,結果只有秦楚煜上了當,他笑得前俯後仰。
瑞王妃笑著道:「宮裡許久沒這麼熱鬧過了。」
顧嬌看著與蕭皇后、莊貴妃、信陽公主搓葉子牌的姑婆,彎了彎唇角,說道:「以後會一直熱鬧的。」
「胡了!」姑婆將手裡的牌瀟灑地拍在了桌上。
蕭皇后欲哭無淚:「我怎麼又放沖了?」
……
夜深了,一行人才從仁壽宮歲陸陸續續地出來。
幾個孩子早睡著了。
蕭珩抱著小淨空下了馬車:「長大了,真沉。」
一直到進了院子,將小淨空放在柔軟的床鋪上,某心機小和尚才哼唧地說道:「我不沉,是你力氣小!」
蕭珩臉一黑:「你裝睡呢!」
……
公主府的主院,玉瑾將熟睡的依依放進棉被,轉頭對信陽公主道:「公主,您也早些歇息吧。」
信陽公主站在窗前,靜靜眺望著無邊的夜色。
「公主?」玉瑾來到她身邊,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「您怎麼了?是想侯爺了嗎?」
以往玉瑾若是這麼問,信陽公主一定會毫不留情地說,我怎麼可能想他?
然而這一次,她沒有說話。
玉瑾給她倒了一杯熱茶,又將剛從她身上取下來的斗篷給她披上:「風大。」
信陽公主將茶杯接在手裡,對玉瑾道:「玉瑾。」
「嗯?」玉瑾看著她,等著她往下說。
「算了,沒什麼。」她打了退堂鼓。
玉瑾伺候她多年,哪裡會不瞭解她的心思?
「公主是不是在牽掛侯爺?」
侯爺那麼好的人,極少會有女人不動心的吧?
公主從前不動心,是因為自己有病,自從侯爺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