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王繼續審問溫陽:「你那日是不是打傷了春瑩?威脅了太子妃?」
太子微愕。
倒是瑞王妃一下子變了臉色:「什麼?是他?」
太子:「什麼什麼是他?」
寧王點頭:「沒錯,那日假山後的男人就是他,是他與太子妃談話。」
瑞王妃瞠目結舌:「那陳國……」
寧王搖搖頭:「陳國質子那邊只是誤會,我已經查過了,事發當日他根本不在皇宮,有人看見他去東街的鋪子買了小魚乾。」
太子狐疑道:「你們……到底在說什麼啊?孤聽不明白。」
寧王看向他道:「是這樣的,三弟妹那日在皇宮聽見太子妃被人威脅了,太子妃打了那人一巴掌,不湊巧,陳國質子的臉上有個巴掌印……」
寧王點到即止。
太子聽懂了,他的臉色冷了下來:「你們是在誤會琳琅嗎?」
瑞王妃眼神一閃。
寧王忙打了個圓場:「我們怎麼會誤會三弟妹?陳國刺客刺殺父皇的事難道二弟忘了嗎?陳國野心勃勃,我們只是擔心陳國質子會傷害太子妃。」
「啊……對,就是這樣!」瑞王趕忙幫腔,總不能真說他們懷疑太子妃在外找了姘頭,況且從目前的證據來看,太子妃似乎是被冤枉的。
太子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。
寧王繼續審問溫陽:「你那日都威脅了太子妃什麼,最好老實交代,否則,就算你是太子妃的親哥哥,本王照樣饒不得你!」
溫陽雖是太子的小舅子,可太子心裡溫琳琅最重要,誰傷害她誰就是和他過不去。
太子冷冰冰地看向溫陽:「你對琳琅說什麼?你怎麼威脅她了!」
溫陽低下頭,顫聲道:「我……我……我就是……就是手頭有點緊,找她要點銀子,她不肯給我,我就威脅她說……不給我去就京城嚷嚷,讓全京城都知道她刻薄自家親哥哥,不忠不孝,薄情寡義!」
寧王蹙眉道:「就這?那她為何要打你?」
溫陽嘟噥道:「我就說了她一句。」
太子面色鐵青:「你說了琳琅什麼!」
溫陽清了清嗓子,一副硬著頭皮的樣子:「我……我就說她心腸這麼狠,活該生不出孩子……」
這話真是誅心!
別說溫琳琅會扇他一耳光,便是太子都恨不得能給他幾個大嘴巴子!
看著太子漸漸變得冷厲的臉色,溫陽的身子一抖,突然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,竟然掙脫了寧王手下的掣肘,撲過去抱住太子的腿:「我、我、我那日是被豬油蒙了心,喝了點酒……口無遮攔,太子妹夫,你就原諒我這一回,我再也不敢了!我是琳琅的親哥哥呀!你原諒我!你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!」
瑞王妃忽然開口:「那你為什麼要打暈春瑩啊?」
女人的直覺總是比較精準的,整件事裡唯一的破綻就是打暈春瑩,春瑩是溫家帶過來的下人,她又不會對溫陽怎麼樣,溫陽有必要打暈她再和太子妃說話嗎?
溫陽的神色一怔。
寧王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。
溫陽鬆開了太子的腿,羞愧難當地說道:「我、我喝多了點酒,對春瑩有點不規矩……那丫頭不從我……我就打了她一下……哪曾想她就暈了……」
太子怒不可遏:「連東宮的女官都敢染指,我看你是不要命了!」
溫陽跪在地上,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:「我糊塗!我該死!太子妹夫你罵我吧!要不你揍我一頓也行!我以後再也不敢了!」
溫陽是個什麼德行,眾人並不陌生,本以為出了索橋坍塌事件後溫家人能有所收斂,看來是他們想多了。
「沒勁。」瑞王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