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笑了笑:「沒有,你坐吧,朕說過你想什麼時候過來都可以,你永遠都不會打攪到朕。」
寧安公主回憶道:「我記起小時候皇兄也常這麼說,皇兄是皇子,課業繁重,我每次去找皇兄,皇兄都在做學問。」
皇帝感慨道:「朕不受父皇寵愛,不努力在學問上給父皇留點印象,只怕父皇都要忘記有朕這個兒子了。」
寧安公主轉頭看向他,滿眼崇敬:「可最終穩定帝位還是皇兄。」
「那是多虧了母后。」提到莊太后,皇帝心中多了幾分感慨,「你不在的這些年大概不清楚朕與母后都發生了什麼事。」
皇帝雖憎惡靜太妃,可到底心疼寧安,沒將靜太妃挑唆他與莊太后的罪行一一告訴寧安,可眼下乍然提起,他就忍不住給說了。
「……朕中了藥,與母后離心,做了太多對不起母后的事,而今回過頭一想,母后親手將朕扶上帝位,朕卻這麼對她,她心裡……一定難過極了。」
寧安公主輕聲道:「如今誤會都解除了,皇兄不必再為從前的事自責。」
皇帝慚愧道:「朕一直怪罪母后把持朝政,可若非如此,只怕這江山早落在靜太妃與前朝餘孽的手中了。」
寧安公主低下頭。
皇帝語重心長地說道:「寧安,那個女人不配做你的母親,你心裡只能有母后,母后才是真正疼你護你的人。」
寧安公主笑了笑:「寧安知道,寧安會孝敬母后的,寧安也會孝敬皇兄。」
皇帝欣慰地笑了。
寧安公主的眸光動了動,說道:「對了,皇兄,我方才在母后宮裡見到了蕭大人。」
皇帝想了想:「六郎嗎?」
能進莊太后寢殿的外男可不多,姓蕭的只有蕭六郎一個。
寧安公主點頭:「是,母后喚他六郎。蕭大人好像也是為了刑部的案子來的,具體說了什麼我沒聽清。」
皇帝記起了什麼,啊了一聲說道:「的確有這麼一回事,他方才來過御書房,說仙樂居的嫌犯醒了。」
「真的醒了嗎?」寧安公主問。
「嗯?」皇帝古怪地看向寧安公主。
「這件事有關皇室聲譽,我就格外關心了些,不會是我逾越了吧?」
皇帝笑了笑:「怎麼會?」
「那就好。」寧安如釋重負地一笑,「我看卷宗上寫的是她中了一種叫七日醉的藥,據說要昏迷七日。」
提到這個,皇帝笑了:「有小神醫在,這些都沒什麼難的。」
寧安公主看了看桌上的奏摺,語氣輕鬆地問道:「那她招了嗎?」
皇帝道:「還在審問。」
寧安公主拿帕子輕輕碰了碰鼻尖:「皇兄要不要讓人去瞧瞧?」
皇帝沉思片刻:「也好。」
皇帝這次派過去的是何公公。
何公公在靜太妃面前都不曾暴露,皇帝在寧安公主面前卻毫不避諱,除了寧安公主在邊塞吃的苦,又多加重他的信任與疼惜了。
何公公回來得很快,寧安公主仍在御書房。
他稟報導:「回陛下的話,那個叫花夕瑤的嫌犯確實醒了,邢尚書親自審問了她一番,不過她什麼都不肯說,也不吃不喝,似乎打算絕食而死。」
「仙樂居知道她醒了嗎?」
問話的是寧安公主。
她對這樁案子似乎格外關注。
不過想到她也是皇帝的妹妹,是本案幕後兇手的嫌疑人之一,她的關注就顯得情理之中了。
若是信陽公主在這裡,只怕比她更關注案件的進展。
何公公心中這麼想著,恭敬地回答了她的問題:「知道,自打仙樂居的案子鬧得滿城風雨後,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