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太妃的殺手全軍覆沒,靜太妃自己也被擒獲。
靜太妃看著那個坐在馬背上,拿長槍指著自己的男人,哽咽道:「放我走……」
老侯爺捏緊了手中的長槍。
禁衛軍去別處捕殺靜太妃的殺手了,這裡只有他一人。
他如果想放她走簡直易如反掌,不會有任何人發現。
靜太妃的淚水溢滿了眼眶:「那日我對陛下說的話不是真心話,我心裡……」
老侯爺的長槍鏗的扎進了她腳邊的泥土中,她驚得倒退好幾步,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數十年對她念念不忘的男人。
男人情深時似海,無情時也似海,卻是一望無盡的冰海。
老侯爺將靜太妃帶回了客棧。
看見竟然是顧潮親自將靜太妃抓回來時,皇帝的神色還微微地頓了一下。
老侯爺什麼也沒說,只是沖皇帝拱了拱手便退下去林子裡收拾殘局了。
皇帝坐在驛站的上房中,說是上房,其實比鄉下的村舍也強不了多少。
靜太妃被綁住了手腳,靜靜地坐在皇帝對面的官帽椅上,龍影衛守在皇帝身旁。
皇帝已經從莊太后的口中聽說了前朝餘孽的可能,他對魏公公抬了抬手。
魏公公會意,走上前掀開靜太妃的左袖,露出那個赤焰圖騰的鴿子血刺青。
皇帝以為自己會很震驚,不料心情是從未有過的平靜,他自己都笑了:「……朕該是對母妃有多失望,才會連確認母妃是前朝餘孽都不震驚了?」
靜太妃知道皇帝已經不是從前對她言聽計從的泓兒了,也就沒浪費力氣在他面前裝委屈。
皇帝見她一臉冷漠,冷笑一聲,道:「母妃怎麼不哭了?怎麼不對朕說,是朕冤枉你了?這個刺青你可以再解釋一下?」
靜太妃呵呵道:「我解釋了你就會信嗎?」
「所以母妃是連做做樣子都不屑了。」皇帝的心早就不會為她痛了,他只感到無盡的悲涼,為自己,也為母后與寧安。
靜太妃冷冷一哼。
皇帝隱忍住悲涼與怒火,問道:「當年寧安遠嫁邊塞……是不是母妃的計謀嗎?駙馬是不是母妃安排的?」
靜太妃沒有回答。
皇帝咬牙,繼續問道:「母妃將龍影衛派去邊塞究竟是去殺寧安的,還是去起兵造反的!」
「我要見莊錦瑟。」靜太妃冷漠地說。
皇帝怒道:「你還想再害母后一次!」
靜太妃淡道:「你不放心,留龍影衛看著就是了。你問的問題我一個字也不會說,但如果是她來問我,我興許就樂意說了呢。」
皇帝捏緊拳頭,深吸一口氣,冷聲道:「母妃果真知道如何說服朕,好,朕就讓你再見母后最後一面!」
莊太后原本都歇下了,冷不丁被人叫起來,煩都煩死了!
她帶著一肚子起床氣去了隔壁屋,屋子裡只有靜太妃與皇帝身邊的那個龍影衛。
莊太后找了把椅子坐下,打了個呵欠,不耐道:「這回又是什麼事啊?可別再與哀家提你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,哀家不耐煩聽!」
靜太妃:「不是舊事,是沒和姐姐說過的事。」
莊太后:「你的事哀家不感興趣。」
靜太妃:「是姐姐的事。」
莊太后:「哀家的事哀家也不感興趣。」
靜太妃笑了笑:「不感興趣我也要說,過了今晚怕是沒機會與姐姐敘舊了呢。」
莊太后神煩:「有話快說,有屁快放。」
靜太妃心情卻是不錯,因為接下來她要說的事一定會讓這個女人痛苦一輩子!
她笑道:「先帝知道姐姐是這副德行嗎?知道的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