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生……”許栩胸腔痛得厲害,就算是在剛才也是在強撐。
之前有靈力時尚好,可沒了靈力之後,受傷真的好疼,疼得她不敢劇烈呼吸。
此刻看到司如生的模樣,她抑制不住地想要抽泣,牽扯得胸腔疼痛更重。
她不敢碰司如生,只能小心翼翼地移開身體,生怕自己會壓到他,努力大聲,卻只能發出沙啞的聲音:“槐序……我該怎麼辦……我怎麼……才能……救……他……”
槐序扶著自己的牢籠努力將臉擠出縫隙,去看下面兩個人的情況,想要幫忙,卻又無能為力,只能崩潰大哭,哭喊著叮囑許栩:“你也不要動……你也別動……”
“好。”許栩虛弱地回答。
就算是這樣的情況,許栩依舊是那個聽話的許栩,槐序說什麼她都聽。
扶光和霜簡都焦急萬分。
扶光扶著牢籠的欄杆,怔怔地看著下方,一動不動。
霜簡則是不忍心去看,背過身不去看下面的畫面,卻又忍不住心疼得直哭,又怕空空聽了亂了思緒,努力讓自己不哭出聲來。
空空看到那兩個人下墜時,第一次失控的崩潰大吼,連滾帶爬地到了山崖邊,看著他們下落的過程,恨不得跟著下去。
可琞音控制著他,他根本不能離開懸崖的範圍。
他第一次知道,緊張、崩潰到了極致居然會讓人乾嘔,可他嘔了半天,卻什麼也吐不出來。
辟穀多年,身體裡有什麼能讓他吐的呢?
他狼狽地扶著懸崖邊,雙目無神地看著自己的同門,內疚、自責的情緒壓著他。
他甚至沒有發覺自己在不受控地落淚,豆大的淚滴滾滾而落。
緊接著而來的憤怒,一向溫柔的男人額頭青筋綻放,他對著琞音怒吼:“為什麼?!我說過了我不會殺你,我願意立心魔誓,你可能放過他們?!你之前不也是僧人嗎?你怎能做出這般殘忍的事情?!”
“貧僧想讓你殺了貧僧,貧僧在促成這件事情,回來下棋吧,還有三個人呢。”
“你不如直接殺了我!!!為何要這般折磨我!”
“熬曄,你是龍族最後的血脈,你揹負著家族的仇恨,你不可能甘願為僧,你豁達不來。你看,你還是放不下凡塵俗事,你在意仇恨,你在意他們。”
琞音道出了空空的身份,其他人卻也沒有經歷去驚訝了。
空空更是陷入到了歇斯底里的情緒裡:“我放得下,還是放不下,這都要由我的心而定,你有什麼資格插手!”
“辭親出家,識心達本,解無為法,名曰沙門。[1]”
“閉嘴……”空空不想聽他的說教,已然變得暴躁。
“無者,無二相,無諸塵勞之心。念者,念真如本性。[2]”
“閉嘴!閉嘴!”空空走回去,想要破壞棋局,想要阻止琞音繼續說下去,可是沒有一件事可以完成,棋子碰不亂,琞音他也鬥不過。
“你的心亂了。”琞音說著,“繼續下棋,他們還有可能活著,不然,你們都得死。”
扶光也在此刻安慰道:“空空,冷靜下來。”
空空終於靜了下來,重新坐在了矮桌前。
可先前溫文爾雅的小和尚不見了,變為了一個神態凌厲的少年,他眉眼俊朗,如畫卷中偷跑出來的天仙童子,眉眼皆可入畫。
他做了一個深呼吸,再次去看棋盤。
這一次,空空沒有了之前緊張的狀態,看著棋盤眼神逐漸清明。
他努力沉穩下來,眼眸從浩瀚的海,變為了沉寂的井。
琞音看著他的態度轉變,輕笑出聲,和他聊起了別的:“你可知守門使者。”
“略知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