邶,闞邶這個時候也正好看向了漆鐸。
兩個曾經是情敵,現在雖然不是情敵,但其實關係也不是太好的隊友,目光對視間,不用言語上的交流,漆鐸可以聽到闞邶的聲音。
彷彿對方就在他身邊,而是幾十米開外的地方。
漆鐸,我配合你。闞邶的聲音在漆鐸的耳邊響起,如同低語呢喃一樣。
配合?要怎麼配合?
漆鐸不是很明白闞邶的意思。
你的冰刃。闞邶說道。
漆鐸拿出了一把冰刃,冰刃在他的手裡突然開始複製起來,無限複製。
但漆鐸可以感知到,只有一把是屬於他的。
其他是闞邶的。
漆鐸瞬間明白了闞邶的意思。
好。漆鐸笑了起來。
所以屍水全部都集合在了一起,變成了一張巨大的全都是尖銳長刃的網,任何一個人,被這張網給網住的話只會是死。
哨兵們基本每個人都身受重傷,有的人一張臉血肉模糊,屍水沾染上來,立刻就成了刀片一樣,切割著他們的臉。
彷彿是怪物們在以眼還眼,以血還血,之前哨兵們是這樣對待它們的,所以現在它們全部都還回來。
巨大的刀網落下來,朝著一名兩隻腳都流淌猩紅鮮血的哨兵,哨兵揚起頭,已經沒有多少力氣逃跑了,其他的同伴也不可能過來幫助他,等待自己的命運只有死。
他不畏懼死亡,但是自己喜歡的那個嚮導,哪怕他和他身體結合過多次,可是自己從來沒有哪次主動表白過。
他不確定嚮導是否喜歡自己,好像是厭惡的,以為嚮導連他的臉都不想看到。
早知道這次出來會死,就該和他表白一下,就算被拒絕也沒有關係,只要讓他知道自己喜歡他。
哨兵從衣兜裡拿了一條手繩出來,那是自己某次外出任務時,去一個寺廟裡求的,同行的人都在嘲笑他,居然還能信鬼神。
他本人確實不信,可是在那個時候卻突然想要求神了,求它們抱有他喜歡的那個人。
哨兵的臉上滑落了一滴淚水,但因為在海里,他臉上的淚水被海水給轉瞬就捲走了。
哨兵低垂著頭,看起來已經放棄了地方,只是當刀網接近時,哨兵身體裡爆發出瘋狂的力量,做最後的掙扎,他是一名戰士,戰士就算是死,也要死的堅韌,不是跪著慘死。
哨兵一把抓住了刺向他全身的刀刃,兩隻手掌瞬間被穿透了,臉頰也被刺中,無數的刀刃,朝著哨兵的身體裡一點點地刺進去。
哨兵渾身像是被刺成了蜂窩一樣,可是他還沒有放棄,還在反抗。
餘光裡有什麼人靠近,對方過來也會被刀網給攻擊到。
走啊!哨兵立刻暴喊出聲,讓對方別靠近。
然而來的人根本就不聽他的話,不僅沒有離開,一隻手放在了哨兵的肩膀上,下一刻哨兵身體給扔了出去,他往海水裡面沉,身後出現另外一個人,按個人伸手接住了哨兵的人身體,把人給扶住,海水纏過來,纏住哨兵的手腳,支撐哨兵的身體。
哨兵扭過頭,看著咫尺間那張冷峻剛毅的臉龐,闞邶。
那麼剛才那個人是
漆鐸。
漆鐸在扔走哨兵後,轉而由他來用自己的身體來抵抗刀網,鋒利的刀刃,在一點點畢竟漆鐸的身體,漆鐸手裡的冰刃,變得比之前要寬許多,被漆鐸拿在手裡,如同是一面盾牌一樣,但是那面對牌太小了,和巨大的刀網相比,還是太小了。
盾牌遭受著強力的衝擊力,開始出現了裂縫。
裂縫越來越大,漆鐸一臉冰霜雪冰封,他的身體似乎也在往後退,被逼得往後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