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發現自己和漆鐸之間的那種無法跨越的巨大鴻溝,他甚至開始覺得,自己也許從一開始就不該存在。
他這樣的弱者,垃圾,竟敢妄想去取代殺神,他簡直是個笑話。
哈哈哈,哨兵狂笑起來。
笑聲戛然而止,發動最後的攻擊,速度力量都暴漲到頂點。
漆鐸遊刃有餘地應對著,哨兵在用著全力,可漆鐸出手的動作,跳躍的痕跡,卻完全就像在和不自量力的孩童玩耍一樣。
漆鐸感受到了來自哨兵那裡求死的意志,哨兵已經徹底沒有了生的意志,對於他而言,能夠死在漆鐸的手裡,是他莫大的榮幸。
既然是這樣,漆鐸會滿足對方。
不管過去哨兵做過什麼,他的過往如何,都和現在沒有關係。
現在的哨兵,在漆鐸看來就是一名合格的戰士。
戰士最好的榮耀是死在戰鬥中。
漆鐸會幫他見證他絢爛的死亡。
玩夠了,該收尾了。
漆鐸直接踹斷了哨兵的腳,擰斷了對方的胳膊,扣住哨兵的脖子,手指倏地收緊,骨骼斷裂的清脆聲音,聲音波傳遞到漆鐸的耳朵裡。
漆鐸還抓著哨兵的脖子,感受著對方的心跳快速停止,徹底沒有了動靜過後,漆鐸突然抬起左手,手指併攏,一瞬就刺進了哨兵的心口,將裡面沒有跳動的心臟給挖了出來。
認輸
異常柔軟的一塊血肉,還有就是那股熱度還存在,手指間都是粘稠的血液,那股粘稠放大到無數倍。
漆鐸抬起了手,眼前的黑暗一點點地散開,被遮蔽的四感換回。
屍體砸落在了牢籠下的超強腐蝕液體中,一瞬間屍體就被徹底地吞沒了。
低眸看向了自己的右手,裡面還有顆心臟,漆鐸眸光深暗地注視那顆心臟,落在其他人哨兵眼底,竟覺得漆鐸是喜歡著那顆心臟的。
然而下一秒,漆鐸手掌往下翻,血淋淋的心臟掉落在了腐蝕液體中,鮮紅地心臟被吞噬。
牢籠上方的其他哨兵們,看到這一幕,大家表情基本一樣,漆鐸站在牢籠下方,他身上筆挺的藏藍色軍服,經歷過那麼強烈的廝殺,可是他的軍服卻看不出多少的褶皺,更沒有鮮血濺到他們。
他和他們,是天與地面塵埃的區別。
到底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存在,老天也太不公平了。
漆鐸的存在,就是老天的寵兒,是神祇。
哨兵們的戰鬥意志,可以說都沒有多少了。
在窺視到自己和漆鐸見的差距手,完全已經不想有任何的反抗了,直接跪在地上,讓漆鐸掠奪他們的性命就好了。
該你們了。漆鐸扭過頭,對著牢籠外面的寸頭哨兵他們說。
那一隊的哨兵,雖然氣息是平常的,可又上一隊的特別招待,漆鐸相信,下一隊應該也會有點意思。
漆鐸溫柔微笑著,等待著寸頭哨兵和他隊友們的到來。
籠子裡地其他哨兵,往籠子外面走,有人經過漆鐸身邊時,稍微停了一下。
那是個髮尾漂染著微微泛黃的哨兵,哨兵抓著鐵桿,喉骨上下滾動,他眼瞳在顫抖著,漆鐸就在旁邊,彼此間距離不到一米,觸手可及地距離,但是哨兵連抬眼看向漆鐸臉龐的勇氣都沒有。
哨兵的指骨在發白,好半天才從喉嚨深處擠出一句話:你會記住你殺死的人嗎?
漆鐸緩緩側目,盯著年輕哨兵的側臉,哨兵的肌肉緊繃著,軍服下的肌肉也全是緊繃地。
會。漆鐸的記憶很好,死在他手裡的,哪怕是一條小蟲子,他都可以記得。
那就好。哨兵笑了起來,他的視線看向了鐵籠下方,那裡已經沒有了屍體的痕跡。
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