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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守哲的馬車剛到王府門口,就被管家熱情地迎了進去,坐著肩輦從前院正廳經過,徑直去了親近之人才能進入的後院。
後花園中早已擺好了瓜果碗碟,做足了待客的準備。吳殿山熱情地招呼王守哲入座,並與他介紹另外一名客人。
那是一個身穿便服的中年男子,面目威嚴,身形挺拔,一身的氣度更是沉穩如山,只是隨便往那裡一站,便有種淵渟嶽峙,如見岱嶽般的威嚴感。
他的眸光在王守哲身上一掃,便彷彿能將他洞察看透一般。
其實不用郡王吳殿山介紹,以王守哲心思之玲瓏,也已經猜出了這位便服男子是誰。
,!
果然,就聽吳殿山說道:“守哲小友,老夫與你介紹一下,這位便是咱們隴左郡的定海神針——郡守,太史安康。”
吳殿山的態度十分親熱和藹,彷彿對王守哲頗為親近。
不待王守哲說話,太史安康率先對吳殿山拱手謙遜道:“郡王殿下勿要折煞下官。這隴左郡乃是郡王世襲之封地,下官不過是隴左郡的大管家,當不得‘定海神針’四字。”
“哪裡哪裡,這普天之下均受陛下恩澤庇佑,老夫也不過是替陛下分擔一二。”吳殿山說話也是謙遜不已。
兩人這一番對話看似毫無營養,實際上,卻也是大乾國統治結構的一種體現。
隴左郡名義上是郡王封地,實際論權利,卻還是陛下派遣的郡守權力最大。當然,郡守也不能獨斷專行,還是需要受到郡王吳殿山的掣肘和監督。
再加上一個體系外的紫府學宮,三者便達成了一個巧妙的平衡。
不過這些,和王守哲關係不大。
無論是郡守還是郡王,都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。同樣的,如今的他也遠沒有資格與他們真正平起平坐。
見兩人說完,他當即便上前,對郡守太史安康行了一禮:“七品世家長寧王氏家主守哲,拜見郡守大人。”
“守哲家主免禮。”太史安康和藹地扶住了王守哲,笑道,“本郡早前便聽說過守哲家主大名。都說守哲家主年輕有為,俊朗如玉,未來前途不可限量,今日一見,方知傳言不可輕信。守哲家主這哪裡是年輕有為,分明就是仙人下凡,年輕一代中卓絕無二,令老夫相見恨晚吶~”
這就是大佬嗎?說話這麼好聽!
王守哲一滴冷汗,暗忖大佬真不愧是大佬,郡守大人這說起胡話來,還真是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。
這要不是他活了兩輩子,見多識廣,還真有可能被他裝口袋裡去。
“郡守大人太客氣了~您的氣度才是器宇軒昂,如淵渟嶽峙,琨玉秋霜。”王守哲滿臉真誠,反手就也是一通馬屁拍上,“守哲一見大人,便覺清陽曜身,和風拂心,心生萬千膜拜之念,更想起了亡父……”
郡守太史安康嘴角一抽。
怪道這王守哲能在短短時間內將長寧王氏經營至斯,光這臉皮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。自己這是遇到對手了。
“行了行了!”眼看著王守哲還要繼續滔滔不絕,他連忙阻止了王守哲毫無節操的奉承,正色道,“守哲小友,老夫還是實話實說吧。你可知曹幼卿是什麼人?”
“知道。”
見狀,王守哲也收起了那副“真誠”之態,切換回了原來的表情,一臉正色說道。
“她是一名當眾殺人的暴徒嫌疑犯。守哲曾親眼見到她出手,當真是無法無天,兇狠殘暴,目無國法!大人提起她,是否是已經將她緝拿歸案?如果需要守哲出面指證,守哲絕無二話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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