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厲害的是,那錢學翰不顧自己還未有正妻,也不顧旁人的反對,竟當真將那婢女納成了寵妾,寵妾的母族,那個附庸錢氏的九品世家,也跟著水漲船高受到了重用,頗有雞犬升天之態。
曾經對那姑娘許下的種種諾言和好處,都一一實現了。
這一招,連王守哲都暗贊他的頭腦之清晰。
畢竟,他之前的算計雖然只是在順勢推舟,可終究瞞不住有心人的調查。但他這麼一操作,雖然略微有損名聲,會導致他未來娶妻相對困難,卻也豎起了一個言出必諾的招牌,間接向人表明,他的將計就計只是出於無奈,自保而已。
時至此時,連王守哲都暫時沒辦法真正摸透錢學翰,只得謹慎對之。
此等人物,豈會因為莫氏一個小小的局,而被牽著鼻子走?
他順勢邀請結交王室海,即化解了矛盾,又是順手給了莫氏一棒子,警告他們恪守本分一些。
很快,就有人將現場收拾乾淨,重新換了一桌。
這一次,錢學翰不再聽莫氏安排了,彷彿東道主一般,取得了主動權。
至於被喧賓奪主了的莫氏一眾,現在也是有苦說不出,畢竟是他們算計在先,本就理虧。
更何況,他們就算不理虧,面對錢氏家主的“胡鬧”,也只得隨他盡興。
錢學翰先是令人如沫春風地安撫好了王室海一眾,隨後,他便堂而皇之地到了王守哲和瓏煙老祖面前,深深一揖:“守哲家主,瓏煙老祖。先前不是晚輩請客,只因客隨主便,晚輩也不好善作主張。”
“這新起的一大桌,乃是晚輩私人付賬,即便您二位不介意,借晚輩十個膽子也不敢讓您二位,受委屈敬陪末座。”
“什麼?”
莫氏家主一眾和王室海一眾,都是吃驚不已地看著這一幕。
尤其是莫氏一脈,更是摸不著頭腦。先前不是介紹說是什麼七品世家嗎?堂堂五品紫府的家主,緣何對他們如此恭敬客氣?
“學翰家主,這兩位……究竟……”莫氏家主急忙湊上前來,有些發虛地低聲問,“莫非……先前是在下失禮了?”
“老莫啊老莫~”錢學翰對他改了稱呼,趁機拿捏道,“你呀你,真得好好擦亮擦亮眼睛了。我們守哲家主如此淵渟嶽峙,氣度非凡,就這麼不入你眼?”
然後,他也不理莫氏家主的驚訝,恭敬地請瓏煙老祖入首席的同時,也拉著王守哲坐到了次賓坐席。
一番重新安排下,眾人紛紛落座在大圓桌上。
不過,他也謹守著王守哲不想太過高調的原則,只是重新介紹了一遍,這是來自隴左長寧王氏家主,以及家族老祖瓏煙老祖。
,!
言語之間,隱晦地點出一些王氏不同於一般七品世家。
一聽是隴左長寧王氏,王室海不由得眉頭跳了跳:“這位兄臺,適才聽錢氏家主稱呼你為……守哲家主?你叫王守哲?究竟是哪個守字?哪個哲字?”
王守哲哪裡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,不過時至此時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。他來之前,的確沒有想著去漠南王氏攀個親戚之類。
不過,機緣巧合下碰到,他也沒有矯情到要故意隱瞞。當即,王守哲笑著說:“恪守本心之守,知人則哲之哲。”
“轟!”
王室海彷彿覺得一道天雷般轟下,砸得他有些暈乎乎的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。
一旁的小夥伴則是驚奇不已道:“三十九公子……那位仁兄的名字,與你爺爺好像,就是哲字有些不一樣。”
“閉嘴!”王室海臉紅不已,瞪了回去道,“你不說話,沒人當你啞巴。”隨後,他眼神有些不善地盯著王守哲:“兄臺,你這是故意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