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的女子翩然而至,她兩鬢雖已泛白,容貌也透著一股遲暮氣息,可眼神卻深邃如潭,讓人無法猜度她心中所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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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的氣息更是深沉內斂,猶若那無盡的汪洋大海一般。
“拜見朝陽王。”侍女們齊聲拜見,她們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崇拜而敬仰之色。
果然是朝陽王駕到,王安業同樣起身行禮:“東乾隴左長寧王氏安業,見過朝陽王殿下。”儀態從容不迫,溫潤而恭謙。
“安業公子無需多禮,快快請坐。”朝陽王溫和地笑著招呼,“上一次劍陣雙絕寶典試煉中,我們家泰安承蒙你照拂,說起來你還是我們王府的恩人。”
妘泰安是王府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,朝陽王還指望他能繼承王府大業呢。
雖然朝陽王的封王爵位無法傳承與他,但是隻要妘泰安能爭得一門寶典,再上戰場立功後還是可以另封王爵,承擔起如今朝陽王府的一切。
“殿下客氣了。”王安業依言而坐,“那時候安業不過是順勢而為,談不上恩情,殿下勿須牽掛此事。何況泰安兄秉性純真而心胸開闊,安業對他也頗有好感。”
“安業公子,你看本王這些侍女如何?”朝陽王隨口問道。
“個個明媚動人,資質不凡。”王安業如實道,“顯然都是殿下用心培養出來的精英。”
“本王將她們悉數送給公子如何?”朝陽王單刀直入地說道。
王安業急忙站起身來,連連拱手道:“殿下勿須如此,安業家中已有妻兒,斷不能孟浪。”
“妻兒?”朝陽王疑慮不已,“據本王所知,安業公子不過一百數十歲,如此年輕的絕代天驕,成親竟這麼早?”
一群明媚侍女們,也都露出了失望之色。
她們家妘泰安兩百好幾十了,還只是一個青年俊傑,連未婚妻都未定下呢。
“安業家鄉乃是偏僻之地,風俗成親較早,實則安業連孫兒都有了。”王安業如實回答,心中卻想,自家太爺爺也不過才兩百歲,但是家裡子子孫孫都已經一大堆了。
“成親也無妨,像安業公子這等驚世之才,多娶幾房姬妾也算為人族做貢獻了。”朝陽王笑道。
姬妾?
王安業一頭冷汗。
自家太爺爺與太奶奶恩愛如膠,迄今未曾納妾,他們這些做小輩的豈能亂來?何況,這一生能娶到憶蘿和雪凝兩個,他已經極為滿足了。
不待他答話,驀地,朝陽王的眉頭微微一蹙,雍容身軀劇烈顫抖了起來,彷彿有些痛苦異常,一股灰敗色的死氣籠罩上了臉龐。
“不好了。”侍女們急忙一擁而上將其扶住,焦急萬分道,“殿下的陳年積傷舊毒復發了,快,快去請醫師來。”
不多片刻,王府一名神通境的供奉醫師就飛速趕至,激盪出一道渾厚的木系玄氣將朝陽王籠罩在內,與此同時他臉色難看的怒聲道:“朝陽殿下,你就不能聽老朽一句勸麼?動手了,你是不是又和誰動手了?”
此人的實力和木系玄氣之渾厚,比起凌雲聖地的青皇谷谷主青松真人也是不遑多讓。
“景洪,你勿要緊張,就是揍了一下魏東庾那廝而已。”朝陽王渾身散發著灰白濃郁的死氣,卻談笑風生道,“你如此大驚小怪,怕是會嚇到客人。”
“還客人呢,你若不動手,保不齊還能多活數十載。可如今,唉,恐怕我也壓不住了,你這是時日無多了啊。”那名叫景洪的醫師驚怒交加,“你還是快快前去見仙皇陛下,說不定陛下還有手段救你。”
“陛下若是能救,她早就救了,而且她現在還在閉關,能做的也有限。”朝陽王淡淡地說道,“景洪,你再幫我強壓一次,幫我爭取十年時間。”
“哪能再有十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