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色汗然道,“主要是那些人寄回來的信,內容著實太過妖言惑眾,極具煽動性,而且東乾那邊開的工價也確實極高,往往是咱們天匠署的三倍到五倍。還有傳言說,裴信安這幾年在東乾賺了不少錢,給家族裡都寄了好幾筆鉅款,”
“大人,要不咱們天匠署也漲漲工錢和待遇吧,要不然人才全跑光了。”
劉掌令的臉色愈發陰沉,冷笑道:“這不過是東乾那個什麼王氏的詭計而已。他們仗著巴結上了釧南公主,憑此關係又勾搭上了鎮南王,靠著敲詐勒索狠賺了一筆,又拿下了玄甲訂單。”
“如今他們仗著資金雄厚,大肆挖掘人才,手段端的是毒辣無比。我們天匠署要是跟著漲工錢,將工錢翻個數倍,先不說成本扛不扛不住,就算扛得住,那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幫工匠們?”
“那掌令大人,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情況越來越惡劣嗎?”主管臉上愁容不展。
“他們之所以敢漲價,不過是因為這批玄甲毛利潤極高。”劉掌令喝了口靈茶,舒緩了一下情緒道,“若是讓這比玄甲訂單黃了,他們恣意抬高工錢的陰謀就不告而破了。”
“而那些因為工錢待遇問題,辭職離開天匠署的工匠們,也勢必會懊悔萬分,痛哭流涕的求著要回天匠署。呵呵,我倒要看看那囂張跋扈的裴信安為了家族,會不會跪在本掌令面前祈求原諒。”
“掌令大人此計甚妙。”主管眼前一亮,忍不住神色飛揚地擊了下掌,隨即卻又有些擔憂道,“先前檢查玄甲樣品,屬下也有參與。不得不承認,東乾那批玄甲樣品質量極高。”
“那批樣品質量當然沒問題。”劉掌令淡然的說道,“若非如此,即便再給鎮南王殿下幾個膽子,他也不敢將如此重要的訂單交給東乾。”
“但是你我都知道,樣品只是樣品罷了。適逢此次東乾運來第一批玄甲,便是打擊他們的最好時機。一是從玄甲質量上著手,但凡質量不如樣品的玄甲,通通標記起來。”
“二是從玄甲數量上著手。那東乾不知天高地厚,為了搶此訂單,竟然許下了十年的完工期。十年打造三十萬套玄甲,便是咱們天匠署所有煉器師齊上,這工期也是夠緊張。那區區東乾國,何德何能,能在短短十年內打造三十萬套高品質玄甲?”
“如今正是第五個年頭,倘若他們這一次交貨連十萬套都達不到,且質量不達預期,我便立即稟報綏雲長公主殿下,請殿下做主撤銷訂單,及時止損。屆時,便是連鎮南王殿下都得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“掌令大人英明。”主管大鬆一口氣道,“我看大人這些年來一直不管不問,還以為您是怕了鎮南王,只能忍氣吞聲的配合,原來擱這等著呢。”
“鎮南王啊,終究是個直腸子,很容易被小人矇蔽了眼睛。”劉掌令呷著靈茶,慢條斯理道,“我這也是提醒一下他老人家,凡事不能操之過急。你去召集一批信得過的煉器師,準備好驗貨吧。”
“是,掌令大人。”那主管應聲之後,臉色突然又有些為難起來,“大人,這還有一件棘手之事,需要您老定奪。”
“何事?”
“是咱們委託百鍊真君,為綏雲公主修復【天韻道劍】、【霓裳道衣】兩件主戰道器時,百鍊真君一直以各種理由推諉,動輒就是特殊材料不夠,亦或是某部位損壞太重需要拖延工期。”主管一臉苦惱,顯然為這事兒愁了不是一天兩天了,“我們已經按您吩咐,竭力配合百鍊真君了,可他卻依舊不依不饒地膈應我們。”
“十分顯然,他依舊在為裴信安的事情在生氣作梗。”
“百鍊那老東西好大的膽子。”劉掌令的臉色一下子嚴肅起來,“我敬他是前輩,在一些小事上作妖便也懶得與他計較。可修繕綏雲長公主的道器事關重大,他居然也敢拿喬,簡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