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月都未必能捕獲一對,湊足這一盆便須得年餘時間,尤為難得。
其肉質緊實彈牙,滋味鮮美無比,又極為滋補身體,平日裡都是王氏十歲以下的孩童才有資格吃,如今卻拿來招待龍無忌,也可見王守哲對這一次會面的重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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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當家,請。”
“守哲,請。”
兩人也不多客套,二話不說便先對飲了數杯。
不多片刻,龍無忌放下了酒杯,似笑非笑地說道:“這接風酒呢,龍某已經喝完。接下來,咱們便來聊一聊,守哲你為何要背信棄義之事。”
“背信棄義?龍大當家言重了。”王守哲搖頭笑道,“當時五十年之約,是給大當家最後答覆的期限。但這並不代表,守哲不能提前作出決定。”
“可你也不能作出這種糟糕決定吧?”龍無忌聞言也懶得再端架子,憤憤不滿道,“你可知,在我心中早已經拿你當自家兄弟了。”
“守哲也不想辜負大當家一片美意。”王守哲嘆息說,“不過,守哲這個決定乃是再三考慮過後,方才做出的決策。若是大當家不嫌棄立場問題,你我依舊可以是兄弟。”
“陣營不同如何當兄弟?”龍無忌臉色陰晴不定了起來,說道,“守哲,你跟著吳明遠那小子勝算太低了。不如就此罷手,回頭是岸。吳承嗣那邊,我去替你說項,只要你願意加入,保管他不計前嫌,該重用一定重用起來。”
“若我說不呢?”王守哲似笑非笑。
“那就別怪我硬來了。”龍無忌臉色冷峻地哼了一聲,“在我數千蛟龍水軍面前,你王氏拿什麼抵擋?不瞞守哲你說,我今天就是綁,也要把你綁在我同一條船上。”
王守哲啞然失笑,忍不住搖頭道:“都說大當家個性恣意隨性,今日算是領教了。既然如此,守哲也不矯情了,大家各憑手段吧。不過,在決戰之前,大當家看一下我這修築的河堤如何?”
河堤?
龍無忌臉色微微錯愕。
我說的是你守哲改弦易轍之事,你說什麼河堤?
他隨意地掃了一眼,然後讚道:“寬闊厚實,堤堅防高。守哲為了防洪,當真不計工本。”
“大當家再看一看這安江之水。”王守哲繼續道。
龍無忌臉色有些不耐了,壓著性子道:“守哲,今日我堂堂大軍壓境,你再顧左右而言他都沒……咦?這水流,好似平緩了許多,似乎也淺了許多。”
龍無忌的臉色略微有些變化。
他在安江上混跡如此多年,乃是一條過江龍,極為熟悉水性,知道水流水位變化必有原因。而眼前這情況,明顯不正常。
正與此同時。
蛟龍幫戰艦上的人也發現了不對勁。
趙無情騰空而起,懸浮百丈高處,用不知從哪裡弄來的千里鏡瞅了一下,當即被嚇得臉色疾變。
他急忙朝龍無忌等人這邊飛來,情急之下當空喊道:“義父,義父大事不好了,上游,上游……”
“上游?”
龍無忌心中一咯噔,頓時生出了一絲不妙的預感。他瞪向王守哲道:“王守哲,你究竟弄了什麼手段?”
“大當家勿急勿躁。”王守哲風淡雲輕地笑了笑,“上游如何,咱們去一探究竟便是。室昭,把酒菜收拾一下,我與大當家挪個地方喝。”
“是,爺爺。”
王室昭素來穩重踏實,聞言立刻聽話地收拾了一下菜餚酒桌。
龍無忌心中預感不妙,率先一步便飛騰而起。
蔣玉松和王守哲也是騰身而起,緊隨其後,與龍無忌一同往上游而去。
……
而與此同時。
安江上游,斷龍峽上,巨大的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