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大的問題。從賬面上看,這長寧王氏居然真的每年都足額繳納稅款,開荒地的免稅期更是少有達到五十年的,動輒就提前幾年,甚至十幾年交稅。這正常嗎?這不正常!”老稅務官的聲音也有氣無力的,語氣卻是憤懣不已,罵罵咧咧道,“這長寧王氏背後八成有一個厲害的賬房,能把稅目做得完美無缺,讓人根本查不出問題來,他這是早就防著咱們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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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不能是那長寧王氏腦子有問題,真的沒有偷稅漏稅嗎?”年輕的稅務官是真的不想再查下去了,也查不動了。
他就是個靈臺境修士而已,精力、體力雖然比煉氣境的修士要強很多,但也架不住像這樣沒日沒夜、無休無止的高強度調查。
再這麼查下去,別長寧王氏偷稅漏稅的證據沒查到,他自己先累出毛病來了。
堂堂靈臺境修士,因為太過疲勞而累出病來,說出去不得被人笑話死。
“屁話!有一堆靈石就在你面前,你一伸手就能拿到,而且其他人都拿了也沒出什麼問題,你能忍得住不伸手?就算一時半會的你能忍住,一年,兩年,幾十年,一百年呢?”老稅務官卻是壓根不相信長寧王氏的清白。
他當了這麼多年的稅務官,暗訪的事情也早幹了不知道多少次,查過的世家沒有一萬也有八千,能不知道這幫世家是什麼尿性嗎?
表面上再怎麼家風良好,作風嚴謹的世家,暗地裡也少不了有些藏汙納垢的地方,只是相對少一點,情節不算嚴重而已。
像這種世家,查起來完全就是費力不討好,查半天最後揪出來的也就是些小問題,扳不倒對方不說,反而憑白得罪人,上面自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也有一些世家,骨子裡其實早就已經爛透了,做的事情早就夠抄家好幾回了,上面對他們做的事情其實也是門清,手裡甚至早就掌握了證據,只是人家上面有人保,暫時動不得,便只能偃旗息鼓。但倘若有一天,上面的保護傘出問題了,自然也便到了動他們的時候。
像這樣的情況,他也遇到過好幾次了,費盡心思查出來的證據,最後都只能塵封在機密檔案裡。
當然,他並不氣餒,因為他知道,那些東西只是暫時塵封而已,實際上總有一天會用上的。像那種已經爛到了骨子裡的世家,總有一天會把自己玩死,只是早晚而已。
至於長寧王氏這種情況,雖然他是第一次見,而且看起來真的乾淨得讓人懷疑人生,但他相信,這背後一定有一個合理的原因。
不管長寧王氏是真的每年都矜矜業業繳納了足額的稅收,還是真的費了功夫提前做好了賬,防著有人查賬,都必然有問題。
他就不信,這世上真的會有乾乾淨淨的世家!
年輕的稅務官聽老稅務官這麼一問,頓時啞口無言。這個……老實講,他還真的不能保證自己能忍住不伸手。
糾結了好半晌,他才訥訥道:“那現在怎麼辦?”
“還能怎麼辦?”老稅務官望著天花板,語氣無奈,“當然是如實稟報,該怎麼說就怎麼說。順便,整理好我們這段時間的調查記錄和走訪記錄,一旦上面問起來,也好有個交代。”
至於剩下的,已經不是他們能管得了的了。
……
同一時間。
定浦渡口,一間臨江茶樓的包廂裡,有兩人正在對坐飲茶。
這倆人一個身穿文士長袍,長得斯文俊秀,氣質也是十分儒雅出眾,另一個一身玄青色的玄武勁裝,長得相貌堂堂,一身的氣質也是器宇軒昂,十分出眾。
這兩人,赫然是蛟龍幫的二當家蔣玉松,以及長寧王氏的直脈長老之一——王守勇。
去年的遺蹟之行,王守勇雖然因為自身實力原因,並沒能打到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