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,甚至可以召開股東大會。
如此關鍵的位置,自然應該由目前股份最高的王氏出人擔任。
而在此之前,公孫惠便是守達商行的賬房之一,且精通財務,本身對經濟以及數字非常敏感。因此,很是自然而然地,她就被王守哲頂上了財務總監的位置。
公孫蕙一開始只是本著替王氏把好關,盯緊守達商行賬目的心思,用心在做事,誰知卻是越幹越順手,有時候遇上拿不定主意的事情,也時常會回家和王守哲探討。
而王守哲上輩子雖然不是財會專業,可他處在資訊爆炸的年代,耳濡目染之下,相關的知識算不上精,卻勝在廣。每每提出一些想法和建議,都會被公孫蕙奉為圭臬,並逐步摸索著使用到了工作之中。
如此倒是使得公孫蕙在財務這一塊上,愈發地得心應手,並逐漸摸索出了一整套獨特的財務手法和財務制度。
閒話暫且不提。
只說迎仙台上,燕氏和赤金衛一眾,以極為熱情的姿態迎接了公孫蕙一行,並且表示已經準備好了最高禮節的宴會來招待她們。
對於燕氏,王守哲自然不會隨意施捨性的幫助,而是提出了“一攬子”的解決計劃,主要方式便是以“守達商行”為經濟主體,注資燕氏的各項產業,並將那些產業歸併入了王守哲對隴左行業鏈的大計劃之中。
一旦成功,燕氏非但能擺脫困境,說不定還能再上一層樓。
倘若萬一失敗,如今也已經扒拉上了王氏的船,王氏豈會眼睜睜地看著燕氏衰敗遭圍攻?
而公孫蕙非但是守達商行的財務總監,還是王守哲的嫡母,放眼整個隴左郡,都絕對算是大人物了。燕氏豈敢怠慢?
“于飛老祖,飛鴻家主,段城守大人。”公孫蕙美眸一掃,沉穩有力的目光掠過眾人,淡淡道,“此番我等前來並非私人拜訪,守哲雖然提出了由守達商行出資,對燕氏各項產業進行資產重組,成立子公司的戰略計劃。但是我身為守達商行財務總監,需要對每一個股東負責。”
“先前已來信告知貴家族相關事宜,想必貴家族的賬房應當已經準備好了歷年來的賬本。咱們不如早些開始工作,也好儘快完成賬目核對和資產稽核,讓子公司進入正規運營階段。”
燕氏一眾再次相邀,但是公孫蕙始終堅持公事公辦,不得已間,燕氏只得由著她去。
很快,以公孫蕙為首的財務部門便進駐了燕氏主宅,並對一些列準備列入注資重組計劃的資產進行稽核。
一開始,燕氏還以為公孫蕙僅僅是走走過場而已,那一套套的財務術語他們聽都沒聽過。然而,他們很快領略到了公孫蕙的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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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帶來的團隊,都是她花了數十年時間,逐漸培養出來的精英財務班底,都是資產審計,專案審計方面的高手。
“燕總賬房。”公孫蕙對一位老者說道,“你們的鹽灘牧場中,有兩萬頭鹽灘羊的賬目對不上,請你解釋一下。”
“燕總賬房,你們的製陶產業中,有明顯大量的吃空餉人員,且生產力非常低下。第一,在資產重組中,這些人員都要全部剔除。第二,我會降低你們製陶產業的產值評價,不值得我們守達商行花費那麼大資金注入。”
“燕總賬房,據我所知,你們的五號硃砂礦礦藏,十六號鋁礦礦藏,以及二十九號的靈石礦藏都早已經挖空。為何還會出現在資產列表中?”
每一條每一項,任何一個疑點她都不會放過。
這早已不是她第一次併購或重組資產,她太瞭解那些世家產業中的彎彎繞繞了。像這種千年世家,內部蛀蟲必然不少,稍不注意就會被糊弄,賬目上的水分更是相當大。
合作歸合作,提攜歸提攜,但守達商行是投資,不是做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