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方,軍武世家則是專職軍事,彼此分工合作,相得益彰。”
“大的方向策略上的確問題不大。但多數軍武世家不事生產,只單純依靠衛稅、郡稅、國稅來供養。而陛下對軍武世家又向來慷慨,久而久之,軍隊的數量就變得愈發龐大臃腫。如此一來,各地收上來的衛稅、郡稅,甚至於國稅,便不得不分出大部分以維持軍隊開支,自然而然,便也剩不下多少錢去治理地方,開發地方了。陛下此舉,有‘窮兵黷武’的嫌疑啊。”
隆昌大帝臉都黑了,剛想噴一句“王守哲你在教朕做事?”,結果轉念一想,這不是自己叫他說的麼?還提前打了保票,不會令他因言而獲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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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奈之下,他只得冷著臉反駁:“守哲此言差矣,如今大乾外敵累累,還有域外戰場需要軍隊鎮守。不加大軍事投入,如何能鎮得住敵人?”
“陛下,域外戰場乃是人族共同責任暫且不提。只說西晉和南秦兩國,陛下以一敵二看似威風,可為何不能拉一打一?就算不行,至少也要分化對方的合作。除此之外,陛下打仗的目的是什麼?”
“自然是要對方臣服於大乾。”隆昌大帝的脾氣漸漸起來了,“若無鐵血軍隊,如何能征服他們?”
“陛下的話自然是言之有理。可培養軍隊以及軍隊打仗,打得都是錢。沒有充盈的錢財來源,如何打勝仗?”王守哲侃侃而談,“便是連康郡王都知道,先走私貪汙一波,多賺點錢,然後再去域外戰場打仗。如此,才能令將士悍不畏死為其效命,打出一次次的勝仗。”
“王守哲,你的意思是朕連康郡王都不如?”隆昌大帝的眉頭倒豎了起來。
“那倒不是,大帝比康郡王還是要強些的……”
“強些?”大帝眉頭一挑。
“大帝打仗,往往都是為了一些意氣之爭。例如,西晉大帝言辭間對大帝不敬,就立即開軍隊殺過去,直到對方發國書道歉,大帝又耀武揚威而回……”
“臣想問一句,我軍佔據優勢後,為何不讓西晉割地賠款?就算他們不答應,少不得也要讓他們年年上供。”
“如此,即可令西晉每年損耗一批資源和國力,而大乾又能賺到軍餉以豢養軍隊。”
隆昌大帝臉皮子直抽,怒不可遏道:“你懂個屁,西晉與咱們接壤處都是些窮地方,既沒田也沒礦,那些破地方要來何用?年年上供更是不可能。西晉會與咱們拼命的。”
“陛下啊,我只是舉個例子。總之,打贏了仗不能沒好處是吧?”王守哲“耿直”地說,“最少最少,也得佔據貿易關稅上的優勢,例如將咱們大乾一些特色產品免稅,並以此商品打入西晉內部,既能賺錢,還能擠壓死西晉國內的同行……”
“奸商之言。”隆昌大帝眼皮子抖動了幾下,然後實話實說道,“咱們也沒啥商品比人家強,反而是得防著他們來大乾,影響摧毀咱們的商貿體系。”
“此言足以證明陛下善戰而不善內政,有好大喜功的嫌疑。”王守哲實話實說道。
好大喜功!
這小子竟然真的敢當他的面說出這四個字……
隆昌大帝好懸沒一口老血噴出來,指著他怒道:“你你你……你敢如此妄議朕?”
“陛下……是您要求守哲說的。守哲又不擅長說謊。”王守哲一臉無辜,“若是陛下要叫停,臣,臣閉嘴就是了。”
“不要……停。”隆昌大帝喘著粗氣,憤憤地說,“繼續說。朕倒要聽聽,你還有何高見?”
“陛下在軍武世家之中選人擔任城守,擔任郡守,有軍政不分家的嫌疑。”王守哲繼續說道,“一個地方的發展,須得有專職人員專門負責管理與治理,城守郡守之責,更多的是守護地方的軍事責任,而不是城守便是一衛之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