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尊正式對話的資格,而不是像其他勢力的神子一樣,純粹被當成晚輩對待。
雖然眾位帝尊對潛力出眾的晚輩一向都比較照拂,但晚輩和晚輩之間,重視級別也是不一樣的。
這裡面的微妙差距,她作為“晚輩神子”之一,可是深有體會。
“南明陛下。”王守哲親手沏了杯茶端到南明仙帝面前,態度誠懇地致歉,“守哲以茶代酒,向陛下謝罪。”
“家主何罪之有啊?這都是我孟浪了。”
南明仙帝勉強扯出一抹笑容。
就算被打碎了牙齒,他現在也只能和血往肚子裡咽,還得擺出一副豁達大度的姿態來,以彰顯帝尊的寬廣心胸。
不過說著說著,他卻忍不住真心感慨起來:“守哲家主的實力,當真是令我佩服之至。我能感覺得出來,若無太上出面,我這具投影就真的完了。”
能戰勝混元境的戰力,在仙帝眼中並不算什麼,可一個三千歲左右的年輕人,就能達到此等戰力,這就極為可怖了。
甚至,他們已經下意識間,將王守哲與其他神子神女區分了開來,實在沒辦法一視同仁。
君不見,同為神女的星瀾,乖乖地在一旁煮水奉茶嗎?
王守哲這才一副“如釋重負”的模樣,彷彿是放下了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似的。
忽而,他皺眉道:“南明陛下,守哲有一絲疑惑,不知當講不當講?”
南明仙帝以為王守哲要質問他為何冒昧潛入,臉色不禁略顯尷尬。
不過,該來的總要來,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:“守哲家主有話但講無妨。”
王守哲略微沉吟了一番,似是在斟酌措辭,而後才帶著幾分疑慮小心開口:“按照道理而言,南明陛下已是老牌的三劫仙帝,哪怕是一具投影降臨,也不至於僅有尋常混元境實力吧?”
他好似在疑慮,為何堂堂帝尊的投影,被他輕鬆擊敗了一般。
南明仙帝老臉都紅了。
他都不知多少年沒感受到臉紅了,不禁在心中埋汰起了王守哲。
王守哲你這是摁著我南明仙帝投影打還不過癮,事後還要來一通鞭屍是不是?
倒是太上仙帝似是明白了什麼,捋著鬍鬚替南明仙帝解釋起來:“守哲家主果然心思細膩,觀察入微。”
“南明仙帝這是在兩萬餘年前,與至尊冥打了一架受了重傷,並傷及了本源,才導致無法發揮全盛之力,也影響了投影戰力。”
王守哲臉色一凜,急忙起身行禮,恭敬地詢問道:“南明陛下拼命守護人族,守哲佩服。不知陛下可否與守哲大致講一下,受傷的過程?”
“以守哲家主現在的實力地位,講與你聽也無妨。”南明仙帝長嘆了一口氣。
王守哲的態度讓他心中妥帖,同時也讓他從之前的尷尬氛圍裡擺脫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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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斂了神色,語氣沉重地開始講述起了那段於他而言還不算太過久遠的過往:“當初武嶽仙帝從古神戰場迴歸,在無盡天淵中遭受數位魔族至尊伏擊,不得已間提前從無盡天淵中脫出,導致落在了魔族腹地。”
“我等幾位仙帝收到傳訊,倉促間聯動接應武嶽,卻遭到了魔族至尊有預謀的狙擊。我遭到了至尊冥的襲擊,戰鬥中傷到了根本。不過,眼下的至尊冥也並不好過,它傷的只有比我重。我的南明離火,可不是吃素的。”
說到後面,南明仙帝抬起頭顱,一副隱隱有些驕傲的模樣。
只是眨眼間,他臉上的驕傲之色就淡去了,轉而染上了一抹黯然和惋惜:“只可惜,我們依舊沒能救下武嶽,讓仙界損失了一根庭柱!導致局面愈發困難。”
聽得這一番話,太上仙帝神色也是有些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