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這兩人,連脾氣都懶得發,只擺擺手,讓屬下送兩位姑娘回去。寂寥之意,溢於言表。
眾人見王爺對這樣的美人都提不起興趣,才終於死了心,不再想方設法往王爺的床上塞人。就都一心往則哥兒那邊靠過去了。——則哥兒的世子身份,終於正正式式地被範朝暉的幕僚下屬們接受,此是後話不提。
而則哥兒自從接了周媽媽的信後,就一直盤算著要出府一遊。
如今他見大伯父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意興闌珊,一時不忍,便建言道:“大伯父,您常說讀萬卷書,不如行萬里路。我如今想去江南一遊,多見識見識南朝風姿。不知大伯父可想與我同行?”
範朝暉想了想,安兒的百日已過,謝順平也來給繪懿下了聘,明年就會正式迎娶。張氏上個月終於不治身亡,繪絹的婚事,無論是守王妃的孝,還是生母的孝,都要等三年以後才能嫁。
公事上,韓永仁守著青江北岸,將謝家壓得死死的。而北地剛剛經歷過兩次大戰,需要休養生息兩三年。謝地暫時不能打,江南,自己更是一無所知。
想到此,範朝暉便點點頭,對則哥兒道:“你能這樣想,我很是欣慰。以後你要做這南朝之主,多瞭解南朝民生,只有好處,沒有壞處。”
則哥兒就高興道:“大伯父可是答應跟我一起同遊江南?——周媽媽在江南,我們去了,直接找周媽媽,讓她帶著我們在江南遊玩,豈不兩全其美?”
範朝暉就笑道:“無涯子給你送的信?”
則哥兒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,道:“什麼都瞞不過大伯父。”
範朝暉卻嘆了口氣道:“大伯父哪有那麼厲害?!——瞞著我的事多了,我只是不想再計較。”
則哥兒心下不安,就故意把話岔開了。
翌日兩人便收拾停當,就兩個人各背了一個包袱,帶了些銀票,騎著馬,出了上陽王府。
則哥兒事先給周芳荃傳了信,說要帶著大伯父一起到江南。
周芳荃不知則哥兒是什麼意思,便先按下不提,只打算先看看範朝暉到底是什麼意思,再做打算。
三人在周芳荃的家鄉碰了面,周芳荃見範朝暉想見識見識“江南王”秦五郎,就忙道:“江南王在宜城。從輝城到宜城,最為便宜。”
於是三人就從周芳荃的家鄉啟程先到了輝城。恰好遇上百年不遇的倒春寒,就被大雪阻隔在輝城。
周芳荃本來一直舉棋不定,不知道是不是該帶著則哥兒偷偷去看看安解語。——就怕瞞不過範朝暉,反而弄巧成拙。
周芳荃知道解語性子烈,她若是還沒有回心轉意,現在就讓範朝暉過去,只怕會弄巧成拙。——且以範朝暉對安解語的心思,說不定這次又要把她抓回去關起來。若再被幽禁一次,安解語就真的活不下去了。
範朝風的出現,就讓事情更加複雜。
這邊範朝風就周芳荃臉色變幻,就先拱手給她行禮道:“不管怎麼說,朝風還要多謝周媽媽出手相助。若沒有周媽媽,我同解語一定是陰陽兩隔,再不能碰面的。”
周芳荃就嘆了口氣,對範朝風道:“四爺請坐。”又倒了杯茶給範朝風。
範朝風接過茶,卻並沒有飲,只放在一邊道:“我們的時間緊迫,還是長話短說吧。——你一定不能告訴我大哥,解語還活著的訊息。至少現在不能。”
周芳荃點頭道:“我自然一個字都不會說。”——人家夫妻團聚了,自己要還幫著大師兄,不是毀人姻緣嗎?這種事,周芳荃是打死也不會做的。
不過,周芳荃又猶豫道:“則哥兒知道他孃親還活著。”
範朝風愣了一下,又笑了:“這小子還挺會忽悠人啊!”就想起了剛才在樓下大廳裡,則哥兒一幅哀思的樣子,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