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四個人,我們這邊人多勢眾。只要我們將他們拿下了,不就一了百了?”
南宮雪衣想了想,覺得還是不行,就對安解語搖搖頭,道:“他們後面有人。我們現在一擁而上,是可以將他們拿下。可是這樣一來,正好就給他們後面的人制造了藉口,反而更方便他們行事了。”又也湊到安解語耳邊道:“他們本來就是故意過來砸場子的。”
安解語也是聰明人。一聽南宮雪衣所說,就明白了。又聯想起先前那侯七所說的“貴人”,就躊躇道:“看來,是非比不可了。”
南宮雪衣既不搖頭,也不點頭,只是皺了眉頭,有些一籌莫展。
侯七見這兩個女人在對面遠處望著這邊嘀嘀咕咕的,就不耐煩道:“你們想好了沒有?——我們忙著呢,可沒那麼多時間陪著你們瞎混!”
安解語見現在南宮雪衣騎虎難下,比也不是,不比也不是,就有心要幫她這個忙,便猶豫了一會兒,道:“要不,我幫你們仁興堂去比。”
南宮雪衣嚇了一跳,忙道:“語娘,這話可不能亂說。你一個婦道人家,如何能知道這些行當?”話剛說完,南宮雪衣就想起來,語娘分明對賭坊這一行很是熟悉的樣子。就又有些疑惑地看著她,低聲問道:“你真的能行?”
安解語對侯七這人的本事,早就看在眼裡。光是論賭,她覺得完勝他沒有問題。可問題是,這場賭,可不是光靠賭技就能取勝的。前車之鑑就在那裡。王老么的本事,也比這侯七技高一籌,可是照樣被侯七打斷了手腳。
安解語不怕賭,可是怕被打斷了手腳。她還是頗有自知之明的。人家王老么好歹也是有功夫的人,都被打斷手腳。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,要是也被侯七打幾下,說不定就立刻送了命了。——幫朋友是做好事,可是要做好事做到自己送了命,安解語自謂還沒有這麼偉大。
這邊見南宮雪衣似乎是相信了自己的話,安解語就說出了自己的顧慮:“要就是賭一賭,倒也沒有問題。若是要打架,我就真的不是他的對手了。”
南宮雪衣本來愁得很,聽安解語這樣一說,不由噗哧一聲笑了,忙道:“這你放心。剛才是他打了我們一個出其不意,才讓他得逞。——你若真是有把握,我自然會讓人護得你周全。”又抿嘴笑了笑,道:“這侯七要是敢動你,他真是嫌命太長了。不說你夫君回來,會將他大卸八塊。就算是今日過來的曾護法,都會將他綁了,扔到青江去餵魚。”
安解語聽了,這才放心了些,道:“既如此,我就信你了。——你去跟那侯七說,問問他,若是他輸了,他要怎怎麼做?”又補充道:“他若是贏了,我們‘江南賭王’的名頭,自然就要換人做。可是若是他輸了呢?——問問他的賭注是什麼?”
南宮雪衣見安解語自信滿滿的樣子,也狠了心,死馬當作活馬醫,好歹讓她試一試。
若是語娘輸了,反正她是女人,也沒有什麼名氣,又不是江湖中人,就算輸給了侯七,也不算丟人。
可若是她瞎貓撞到死老鼠,真的贏了侯七,那侯七的臉面可就丟盡了。以後別說是輝城,就是整個江南,有沒有他立足的地方,都難說。除非他以後改名換姓,跟“賭”字絕緣,才能勉強繼續混下去。
想到此,南宮雪衣就舒展了眉頭,走過去對著侯七他們展顏笑道:“既然你們要比,我們仁興堂就再找人跟你繼續比下去。只是……”南宮雪衣故意頓了頓,才道:“你能拿什麼做賭注?——你既然非要我們拿出‘江南賭王’的名頭做賭注,你又有什麼能夠配得上的?”
侯七冷笑一聲道:“我還需要賭注?——你們輸定了,還想找我要賭注?真是異想天開、白日做夢!”
安解語聽著侯七自信滿滿的腔調,也笑了,道:“這位老大爺還真的以為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