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是要做好姐妹。秦媽媽回去,請讓四夫人放心。日後我定是站在她這一邊的。”
秦媽媽見張姨娘還不知悔改,也自心下嘆氣。——這張氏是不知道王爺對四夫人有多看重。罷了,自己也提點過她了,以後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。
張姨娘如今知道四夫人已是對她起了疑心,便按捺下來,再不敢有舉動。每日裡只看著繪絹,給她找了好的師傅學刺繡,給她自己繡嫁妝。此是後話不提。
風存閣這邊,周媽媽先前聽見這邊的熱鬧,也過來瞧了瞧,見張姨娘帶淚離去,也嘆息一聲,問安解語道:“四夫人,你真的拿定主意了?”
安解語淡然道:“事已致此,就只有走下去了。”又自嘲道:“反正全天下都知道了。——我何必要擔這個虛名?總要得些實惠才好。”
周媽媽聽見這話,反倒笑了:“四夫人想得開就好。”
安解語便想起一事,對周媽媽道:“我這心裡,最近幾日一直很不安,又不知道是為什麼。——我想周媽媽跟我一起回安家去,住到大婚,再一起過來。”
周媽媽本來也無事,便樂得跟她出去走一遭。
安解語便在風存閣門口坐了轎子,帶著周媽媽、秦媽媽和阿藍,一起往大門口去了。
到了王府門口,周媽媽在轎子旁跟著,秦媽媽和阿藍都上了後面的大車。
安解語見外面一片靜穆,便掀開了轎子一旁的小簾子往外看去,正好看見範朝暉披著玄色大氅,騎在一匹大黑馬上,站在長街的另一端,衝自己這邊看過來。
安解語便望著他,微微笑了一下。
範朝暉見安解語掀開了轎簾,也嘴角微翹,眼神更是柔和。
安解語最後看了範朝暉一眼,便放下轎簾,對抬轎子的人道:“時候不早了,我們走吧。”
那些人應諾,抬起了轎子,往長街的另一邊行去了。
範朝暉見安解語的轎子走了,便也勒著馬轉身,和安解語的轎子,在長街兩頭,背道而馳,各自去了。
而範朝風在客棧裡大病了幾日,也休養了幾日,高熱終於退了。又覺得身子好了許多,就起身在屋裡盤算起來。
上陽王府那邊守衛森嚴,估計他就是過去,也討不了好。如今他的病還沒有全好,更是沒法越過那裡的重重護衛,進到內院裡去。——這條路是走不通了。
又想起前幾日安解弘說過,解語過幾日,就要回安家備嫁,算算日子,正是今天。
上陽王府他雖然進不去,安家卻是沒有問題的。再說安解弘已是知道他回來了,他隨時可以去安家見解語一面。
只是他還未想好,如何能有個萬全之策,讓大家都能體面地下臺。——且他的被俘,如今也是個禁忌,並不是能堂而皇之的宣之於口的。
沒有想好後路,就貿貿然去見解語,以解語的爆炭脾氣,勢必將大家都弄得灰頭土臉才罷休。自己是無所謂,可是自己的大哥是要做大事的,若是在這件事上丟了人,以後就是做了皇帝,也是人一輩子的話柄。——自己絕對不願意大哥的名聲,因為這件事,而白璧微瑕。
想了想,範朝風便打算出去走走。
他拿出錢袋一看,發現裡面的銀子已經所剩無幾。手頭的金子也不多了,便等到天黑,回到范家的舊宅地,又偷偷去取了些金子出來。
看到那些碼得整整齊齊的金子,範朝風突然浮起一個念頭:若是能什麼都不用管,偷偷帶了解語,一起去江南,躲在沒人知道他們真實身份的地方,安安靜靜地過一輩子,該有多好?!
想到此,範朝風便拿出一把匕首,在最上面的一塊金磚上,刻上“範朝風-安解語”,又在兩人的名字下面,刻上了“江南,輝城”四個字。
這輝城是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