燙傷的地方頓時暴露無遺。
去衝一衝冷水。顏行舟道。
不用。於東說罷拎起另一隻燈架,卻被顏行舟一把按住了。
顏行舟拉著於東去了洗手間,開啟水龍頭,將於東被燙傷的手放在冷水下不斷沖洗。
於東目光一直落在顏行舟俊美的側臉上,眼底漸漸染上了幾分笑意。顏行舟雖然已經三十歲了,但歲月幾乎沒在他的面板上留下任何痕跡,反倒將他的五官雕琢地越發耐看,眼角眉梢、薄唇、鼻樑無一不精緻。
燈開著的時候,溫度很高,是不能用手去摸的。顏行舟語氣帶著幾分責備道。
哥哥,你在心疼我嗎?於東問道。
顏行舟沒接茬,轉頭看了他一眼,目光不由往下一瞥,近距離看了看於東身上被他抓破的傷痕,隨後故作平靜的問了一句:疼嗎?
不疼。於東道。
抹過藥了嗎?顏行舟又問。
於東這才意識到他問的是身上的傷,便道:不打緊,都結疤了。
回頭還是塗點藥吧,免得落下痕跡。顏行舟道。
嗯。於東點了點頭。他個子比顏行舟略高,這會兒被扯著手,身體便有些傾著,下巴不自覺便蹭上了顏行舟的肩膀,雖然不是有意的,但那動作卻十分親暱。
顏行舟被他蹭的略有些彆扭,便放開了於東的手,叮囑他繼續衝十分鐘的水,自己則出去了。
外頭一片狼藉,他粗略的收拾了一下,發覺燈管壞了兩組,燈架倒是還好,沒有實質性的損壞,頂多是蹭了點漆。
好在工作室裡有備用的燈管,換上以後沒什麼大的影響。
過了近半個小時以後,於東再次站到燈光下,總算可以正式拍攝了。
下巴稍微抬一下不要看鏡頭顏行舟朝於東道。
那我看哪兒?於東問他。
看著左邊燈架的方向顏行舟道。
於東略微轉頭,目光卻總是忍不住想看顏行舟。
顏行舟今天穿了一件休閒款的襯衣,因為略有些近視,所以拍照的時候戴上了金絲眼睛,整個人都透著一絲禁慾氣息。可他工作時說話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,倒是比平日裡冷清的語氣多了些許溫和。
不要看我。顏行舟道。
於東聞言總算是轉開了視線。
換個動作,你自己可以稍微發揮一下。顏行舟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