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賣給名門小姐,所以製作得比較精細,價錢也貴。”
於景渡看著手裡的瓷罐,也不知在想什麼,目光有些飄忽。
“我在想,要是能找到用料不那麼講究的商家,或許也能多搞一些這個。”容灼道:“這東西雖然不能防凍瘡,但是對那些面板很容易乾的人,還是很有用的。”
雖說軍中兒郎們大部分都沒那麼細皮嫩肉,但邊關苦寒,難免就有手腳開裂的情況。這種小毛病,有時候連看大夫都不方便,大部分人估計也只能忍著。但實際上,越是這種小毛病,越折磨人,想想冬天若是手腳被凍得開裂,那滋味簡直太要命了!
不過這種小毛病,實際上要應付起來也並不難。
只要有這種潤膚的藥膏抹一抹,就能改善不少。
“就是戍北軍的人太多了,估計不少人需要這個。”容灼道:“我想依著香粉鋪子裡做得那麼精細,既貴又沒必要,軍中都是一幫兒郎,沒必要搞得那麼香噴噴的,要是能想法子將這東西弄得簡單一點,把成本降下來就好了。”
換句話說,這潤膚的香膏可以拿來類比現代社會的乳液。
人家講究的人可以用幾千塊一瓶的大牌子,但是糙老爺們用個大寶就不錯了。
“我或許知道哪裡能找到你說的這種東西。”於景渡道:“不就是比香粉鋪子裡的香膏更便宜一些嗎?”
“對。”容灼道:“香不香都不打緊,主要是能防止面板乾裂。”
“嗯。”於景渡點了點頭,看起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。
容灼原本還想問他去哪裡找這種東西,但於景渡及時岔開了話題,“吳太醫是自己人,你回頭想朝他提什麼儘管提,不用顧忌。回頭有什麼問題,讓他來找我便是。”
“行。”容灼忙痛快地點了點頭。
此事說定之後,容灼便擺開了紙,開始朝他說另外一件事。
關於此前救了八皇子的急救科普,容灼早已計劃好了,整理一份圖文畫冊,將急救的要領和辦法解釋清楚。屆時讓於景渡想法子將畫冊分發到各州府,要求他們盡力推廣,至於能推廣到什麼程度,容灼並不強求。
這種事情,只能是盡力而為。
“你會畫畫嗎?”容灼問於景渡。
“你想要哪種畫?”於景渡問他。
容灼想了想,描述道:“就是簡筆的小人就行,畫兩個人,一個施救的,一個被救的,主要是把兩個人的動作畫清楚,別的細節無所謂。”
於景渡在他描述時便提著筆在紙上勾勾畫畫,待容灼說完之後,他將自己畫的東西往容灼眼前一推,“能把動作看清楚的簡筆小人,是不是這樣的?”
容灼低頭一看,臉騰得一下紅了。
於景渡畫的是那日他們在書房時的場景,紙上寥寥幾筆,將一跪一站兩個小人的動作勾畫得惟妙惟肖。
“這樣動作夠清楚嗎?”於景渡認真問道。
“還……還行吧。”容灼紅著臉,將他畫的那頁紙收了起來。
於景渡忍著笑看他,“你如果覺得不夠清楚,我還可以再……”
“夠清楚了。”容灼忙道,“我去找金豆子來跟我演示,你來畫。”
“不必找他,你跟我演示就成了。”於景渡道。
“可是……”容灼原本想說他在旁邊看著應該會清楚,但轉念一想這急救法的演示,會有很多肢體上的接觸,讓自己當著他的面和金豆子掩飾,他多半又要吃味。
想到此處,容灼便打消了叫金豆子過來的念頭。
不過容灼顯然高估了於景渡的專業性。
正如他所料,這急救法的掩飾會有很多身體上的接觸。
而於景渡跟他演示到一半,注意力就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