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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灼聞言心頭猛地一悸,竟有些不好意思看他了。
於景渡卻像是沒事兒人似的,彷彿這意有所指的曖昧之言,並不是他存心要說出口的。
“我去衝個澡,你回去等我,一會兒陪你用早飯。”於景渡說著將手裡的木棍遞到了容灼手裡。
那木棍上頭還留著於景渡手上的餘溫,摸著的時候令容灼生出了點和對方牽手的錯覺。
容灼拿著那木棍看的時候,才發覺這棍子平平無奇,毫無特殊之處。
但不知為何,方才被於景渡拿在手裡舞的時候,其上卻像是生了刃似的,凌厲無比。
一直到早飯的時候,容灼都還有些恍神。
他從前沒見過這樣的於景渡,不得不說,對方這樣還挺有帥的。
“過兩日,城中有幾家商行的掌櫃要去豫州營犒軍,我讓段掌櫃安排一下,將我一併帶上。”於景渡打發了伺候的家僕,親自幫他盛了粥,“我估摸著天黑前就能回來。”
容灼一怔,“不帶我嗎?”
“不帶你了吧。”於景渡道:“軍營裡的人都糙,怕你不習慣他們。”
容灼不知為何,稍稍有些失望。
這人明明先前還說,不管到哪兒都會帶著他的。
少年連自己都未曾意識到,自己如今對於景渡的依賴,似乎比從前更甚了。
“你去大營是有什麼事情要辦嗎?”容灼問他。
“去找人借點兵,給私兵營送禮。”於景渡道。
容灼應了一聲,便不再開口。
於景渡觀察著他的神色,看出來他似乎有些不大高興。
“你想跟著一起去?”於景渡問他。
“我能去嗎?”容灼眼睛一亮。
“也行。”於景渡毫無原則地道:“想去就一起吧。”
容灼聞言當即十分高興,面上立刻又恢復了笑意。
“若是帶著你就不必急著趕回來了。”於景渡道:“說不定可以在營中住上一日。”
容灼聞言心中一動,忍不住深深看了他一眼。
到了出發這日,於景渡一早就開始翻箱倒櫃地幫容灼找衣服。
容灼坐在一旁看他將衣服拿起來一件又放下,如此反覆數次,似乎都沒有滿意的。
“是軍營裡有什麼著裝要求嗎?”容灼不解道。
“不是。”於景渡終於從容灼的衣服裡挑出了一件灰色的,拿到容灼面前比劃了一下。
然後他搖了搖頭,“還是太惹眼。”
容灼看著那間灰撲撲的袍子,沒明白這衣服和惹眼之間有什麼關係。
“黑的吧。”於景渡最後妥協似的挑了件黑色的外袍。
容灼接過衣服穿上,卻發覺於景渡一直盯著他皺眉。
“這件也不行嗎?”容灼問他。
於景渡目光落在少年漂亮的臉上,心道好像不是衣服的問題,小紈絝哪怕穿塊布在身上都惹眼。
他現在又有點後悔帶著容灼一起了。
軍營裡那幫糙漢子他是最瞭解的,見著漂亮少年便總忍不住揶揄逗弄。
這種逗弄倒未必是出於惡意,有點類似於大人看到可愛的小孩子時那種心情。
但於景渡不大能接受有人逗容灼,他的小紈絝他自己都不捨得逗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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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
容灼:請問你逗的還少嗎?
待於景渡勉強幫容灼選好了衣服之後,眾人便出發了。
需要準備的東西,段承舉都已經處理妥當,所以他們二人只需要跟著便可。
“我們到了那裡要做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