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越凝重。
“你那日問我打仗的事情,是為了這個?”容慶淮問他。
“嗯。”容灼點頭應了,卻沒朝他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藉口。
容慶淮拿著那幾頁紙走到一邊坐下,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,態度頗為認真。
容灼也是第一次弄這些,多少有些沒底,被自家老爹這麼看,還挺緊張的。
“宴王殿下同你說了什麼嗎?”容慶淮問他,“邊關要有戰事?”
“嗯。”容灼道:“他說……立儲之後就會朝陛下請纓。”
“胡鬧!”容慶淮將手裡的東西一摔,“他一個儲君,怎可請纓去前線?他是還將自己當成過去那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宴王嗎?”
容灼沒想到他會發這麼大的火,小心翼翼上前將那幾頁紙收好,生怕容慶淮一激動給他撕了。
“要不到時候您上個摺子讓他別去了。”容灼道:“哎呀,忘了您已經不在朝中任職了,沒法上摺子了。”
容慶淮聞言險些被容灼氣笑了,但他很快冷靜了下來,心道宴王愛去不去,關他什麼事兒?他就多餘為了這個小兔崽子操這份心。
“你接下來怎麼辦?”容慶淮問。
“我先把這個拿給舅舅看看,若是他覺得靠譜,我再去細化。”容灼道:“首先得確認如今的邊軍補給中有什麼藥材,缺的又是什麼,缺多少。然後想法子找個門路去找朝廷的人談,談成了之後再琢磨怎麼製藥怎麼運輸。”
容慶淮無奈嘆了口氣,他想問的是,宴王去了邊關容灼怎麼辦?
但容灼顯然沒領會他的意思,不過話已至此,他也明白了對方的打算。
人家宴王人還沒走呢,這小子的心已經飛了。
另一邊。
於景渡白天忙活了一整日,就為了晚上能跑去宅子裡和容灼溫存。
誰知容灼竟連續兩晚都沒露面,這可把他急壞了。
一開始,於景渡還說服自己,八成是容慶淮又拘著人不讓出來吧。
但後來他越想越不對勁。
容灼明明已經知道他要上前線了,按理說應該珍惜現在他留在京城的每一天才對啊?怎麼竟然比從前更疏遠了呢?
難道是不高興了?
於景渡回憶了一下那天晚上的經過,發覺容灼似乎真的有點不大高興。
看來是跟他置氣呢,氣他非要拋下自己去前線。
於景渡越想越覺得是這個原因,因此一整日都有些坐立不安的。
“殿下。”黎鋒朝於景渡道:“今日派去容小公子身邊的探子回訊息了。”
“怎麼說?”於景渡問。
“說容小公子一早起來去了段府,直到接近午時才出來。”黎鋒道:“後來容小公子和段崢一起去了江月齋,見了一趟宋明安和蘇昀,四人一起用了午飯,然後又去了茶樓,直到黃昏時才散了。”
於景渡:……
聽起來生活還挺豐富。
“他現在去哪兒了?”於景渡問。
“去了宅子裡。”黎鋒忙道。
於景渡聞言終於鬆了口氣,將手裡的文書一扔,“本王出去一趟。”
“殿下,天還沒黑透呢。”黎鋒提醒道。
於景渡深吸了口氣,只能暫時將心底的煩躁壓下。
當晚,夜深之後於景渡才匆匆去了宅子裡。
他到了宅子的時候,發覺容灼屋裡的燈還亮著,大概是在等他。
於景渡接連幾日沒見著人,一路上腦子裡盡是些亂七八糟的想法,可他進屋之後,卻見容灼趴在書案上睡著了,手裡還捏著一支墨跡未乾的筆。
他自和容灼相識之後,還沒見對方這麼“用功”過,有些好奇,於是湊